也難怪盧胖子驚訝,因為這一行人等他是熟識的。靈院的客座講師李師師,雖然戴著麵紗,可是那副行頭,一看就知道是她;然後是宋國國君的掌上明珠,靈院靈部學生、高級靈士趙玥公主;一個帥得離譜的白臉少年;兩名戰將級強者。
阮尊隨著這一聲,也看到了她們,心中暗叫不妙。
自己丟臉的場麵,又被她看到了。此時的自己,腦中疼痛,抱著腦袋正蹲坐在地上,臉色煞白,惡心欲吐。偏偏這樣的形象,又不折不扣地落入了李師師的眼中。
為什麼?阮尊內牛滿麵,欲哭無淚,為什麼自己總不能把好的一麵展現在她麵前?
好的一麵展現不了也就罷了,偏偏總是展現最丟臉的時刻?
此時李師師已經轉向了他這邊,顯然是注意到了。然後她便蓮步輕移,梟梟婷婷地向阮尊走了過來,在眾人的各式目光中很快來到他麵前。然後,然後伸著玉手,輕撫了一下阮尊的頭發,一舉一動間像是充滿憐愛一般。
雖然隔著麵紗,看不清她麵容,可她這伸手一撫,在場許多男的靈士眼睛頓時直了,盯在她的玉手上,隨著她的一撫,不少人身子幾乎同時一顫。
“師師姐。”趙玥氣得一跺腳,在眾人麵前如此做作,這姐姐想什麼呢。
“沒事吧。”李師師柔聲問。
“沒,沒事。”阮尊臉上一紅,“不知道為什麼,一靠近這緣穀,就覺得不舒服。”
“不舒服?不舒服就對了。”李師師。
阮尊:……
“哦。”李師師自覺失言,岔開了話題,“我給你的三色開光腕繩你帶了沒有,這可以保平安的。”
“帶了。”阮尊揚起左腕,腕上的正是那散著微微靈光的腕繩。
“很好。”李師師點頭,然後回到了趙玥他們身邊。
而阮尊坐在地上,突然覺得自己隨的壓力很大,因為幾乎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而且,而且自己正在以一個極不雅的姿態,蹲坐在地上。
“哼!哼!”盧胖子清清嗓子,“做為靈院的精英學生,你們應該對她們不陌生,李師師,趙玥公主,還有她們的隨扈。不過她們將不會與我們同行,她們有她們的事,所以有事時你們也不要指望她們相助。”
忽然眉頭一皺,掃到一隊黑衣人身上。向大家神色嚴正地道:“前麵的這些人,基本上都是正道靈士。你們要特別注意的,就是那一隊人。”
那隊黑衣人,黑色鬥蓬,黑色麵具,足有八人,身上沒有任何顯示身份的標識,武器也是奇形怪狀,有輪、有耙、有叉、有鉤。阮尊一覺之下,這隊黑衣人的氣息似曾相識,一想便回想起來,他們正是那夜裏在蕭讓宅子裏埋伏的所謂什麼道教的人。
這些人身上散發的靈力波動普通要強一些,其中一人為中級靈師,兩人為初級靈師,其他五人均為高級靈士。而那中級靈師,身材窈窕,秀發挽成辮子披在肩後,竟然是個女的。
“道教。”盧胖子,“這是最近幾個月才迅速崛起的一支力量,詭異邪門得很。聽人他們帶隊的人仿佛是什麼教中的朱雀使,名字古怪得很,叫烈霓凰。如果,在場這各方力量,最不能得罪的一方,就是他們。”
阮尊這時的痛苦感稍輕了些,或許是適應了些吧,聽他這麼,就急忙去尋找陸豪的身影。果然,其中一人,雖然戴著麵具,身影卻甚是熟悉。此時那人衝玩尊招了招手,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進入緣穀,如非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與他們發生衝突。我聽,這道教手段非常邪異,近來發展迅猛,但也在一些地方,製造了極其慘忍的血案。如有摩擦,能忍則忍,避之為上。我們畢竟是靈院,不是宗派,對於他們來,沒有太多的利益糾葛,想必也不會產生什麼仇隙。”盧振風囑咐著。
接著,他又陸續介紹了一些在信州城或附近有頭有臉的強者勢力。
猛聽得周圍有人驚道:“鎮魔殿的龍隊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