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阮尊?”
“那個在緣穀前,鑽過龍嘯鋒褲襠的那個人?”
慕容彥達問得波瀾不驚,阮尊的臉上卻像塗了一層煤灰。慕容芊芊姐妹從未聽阮尊談起過那事,聞言都是吃了一驚,瞪著眼睛看著阮尊。
泥妹啊,要不要每個人見麵都提那件事!
“鑽、鑽人褲襠,阮尊,那,那是怎麼都回事?”慕容芊芊忍不住問道,問的同時,臉也攸地紅了,微低下頭去。
“沒怎麼回事。”盡管心中憤怒,阮尊臉上還是裝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技不如人,打不過人家,就隻有投降了。”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慕容雲柳道。
“雲柳!別胡!”慕容芊芊皺眉製止了她的譏諷。
“沒錯啊。我本來就是一個人物。”阮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跟著我混,遲早會混到溝裏去。所以啊,你還是回去青州,做你的世家大姐,知府家千金的好。何必在這裏瞎混。這什麼信州啊,江州啊,都是發配犯人才來的地方。哪比得上青州繁華勝地,你們還是趕緊走吧。”
他一邊著,一邊顯得不耐煩地揮著手,似是趕人模樣。
其實他的真沒錯,信州,即前世的江西上饒地方;江州位於信州以北,是前世的江西九江地區,在宋初時,發配犯人,基本上都有四字成語了“刺配江州”。什麼意思呢,就是囚徒臉上要刺字,讓人一見就知道是犯人,這是一輩子都甩不掉的恥辱,然後就到江州的牢城去做牢。
江州與信州相鄰,基本除了幾個主要城市之外,其它都是不毛之地。
聽得阮尊似乎語帶譏諷,慕容彥達臉色一沉,靈力暗運,全身呈現彤紫之色的靈力表征,一股強大氣勢頓時爆發,廳中的氣息為之一顫,大家頓時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感,衝而起,死死地壓製了自己的氣勢,甚至有滯停氣息之效。
對方既要使下馬威,阮尊也不懼,全身靈力運起,與對方的氣勢相抗。
可是對方的靈力還是過於強大,隻過得稍頃,一股大力湧來,攻破胸前靈力護體,直接衝擊胸肺間,巨大的衝力讓他還未康複的內傷再度複發,噴了口血,臉色淡然。
“阮尊!”看見這子吐血,慕容芊芊再也矜持不住了,急忙上前扶住,查看傷勢。她是如此急切,將對方近乎攙在了懷中,以致於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是個少女,而對方還是個少年男子。
這副場景,慕容雲柳見慣不怪,隻是哼的一聲。
而慕容彥達臉黑得像鍋底。
這一試,還真是把真情試出來了。芊芊這丫頭,如此著急且無所避忌,原來真是看上這子了!這樣的話,之前自己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這子什麼人?一個中級靈士,靈院學生,客棧老板?配得上她?
“芊芊,跟我走。這子,配不上你。”看到了實情,慕容彥達這個鬱悶啊。市長兼********的寶貝長女,嫁給一個開旅館的?甭想!
慕容芊芊卻沒有正麵回答他的話,一邊查看阮尊傷勢,一邊瞪了他一眼,“有話就好好話,傷了人家幹嗎?我們慕容家,什麼時候,變這麼不講理了!”
呃。麵對這話,慕容彥達竟然無言以對。
“我不回去了,你們走吧!”慕容芊芊比以往任何時候更堅決。
“你還是跟你爹回去吧。”阮尊也勸。
“我走了,誰來幫你經營這裏啊。”慕容芊芊道,“你受了傷,更不好管理。”
弄巧成拙了。慕容彥達這個鬱悶啊。與慕容雲柳苦勸了一番,越勸慕容芊芊越不聽。其實她本就在為自己的留下一直找借口,這下好了,自己的老爹再把人家給弄傷了,正好借機留下來幫人家養傷。
慕容彥達時間有限,原本是想接了女兒,就追趕禦駕去,誰想在這耽誤這許多時間。最終無奈,隻好同意了慕容芊芊繼續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