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了,當真是失算了。
當阮尊被那名為解珍的孩兒輕輕鬆鬆地扛在肩上的時候,不無鬱悶地想著。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世界裏鬥爭的殘酷與狡詐程度。
“放開他!”風雲棧的護衛們和阮尊的鎮魔殿中旗下屬們一齊將他們圍起來。龐萬春的箭一直在瞄著解珍的喉嚨,隻要有適當的機會,就會一箭將之洞穿。
“放開他。”幾乎是無聲無息的,飛夜叉丘乙出現在另外一名名為解寶的孩子身邊,手腕一翻,掌中玄鐵匕首已經抵在他的頸間。
“放開他,我們一個換一個。”丘乙道。
那楊春桀桀笑道:“這子被兩頭蛇咬了,其毒狠辣無比,即使身為靈士,若無解藥,也難抵擋。你們就算換了回去,也不過是個死。”
“你們若不交回他和解藥,我馬上就讓這家夥死在當場。”丘乙匕首輕動,解寶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道血痕,鮮血滲出,汩汩而下。
解珍不為所動,隻是道:“幫主請他到幫裏做客,又不是要了他的性命,你們何必如此緊張?實話,我這裏的藥,隻能延緩毒液入心的時效,真正的解藥隻有幫主那裏有。幫主了,他中了此毒之後,必須趕緊前往江州龍門島,你們多耽誤一分時間,他便有一分危險。”
丘乙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這種場麵。
阮尊已經看清了場中的形勢,向楊春苦笑道:“貴幫真是煞費苦心,如此智計,費盡心力,隻為了完成李俊李幫主當初邀我至飛魚幫一敘的邀約。隻是苦了那些無辜孩子。”
“這些凡人孤兒,生在這世上已是淒苦。能為本幫所用,是他們的福氣。”楊春不屑地道,繼而又道:“其實這也不是本幫主的計謀,本幫主不過粗人一個罷了。你若到了飛魚幫,參予了那秋月盟成立大典,倒能有幸見一見本幫的神機軍師朱武。是他在江州設計了這個計謀,我們這些人等,不過是照章執行罷了。”
阮尊無語,思索了一下自己的處境,感受到體內的蛇毒雖然毒烈霸道,也隻是製住了自己的靈力及血脈暢行,短時確是不會致命。這些人若是真要殺了自己,何必如此費勁?估計這什麼楊春的話是真的。
“你這個幫主,對於幫內的一個軍師,倒真是言聽計從。”阮尊諷刺道。
“朱軍師雄才偉略,算無遺策,我自是不如。本幫稍後便將加入秋月盟,朱軍師屆時便將是整個秋月盟的總軍師。我這言聽計從,是應該的,也切實而有用。這不,你便因此受製了。”楊春道。
阮尊無語,歎了口氣,道:“既然是李幫主相請,那我領命前去便是了。你們放我下來,我隨你們去,被扛在肩上像什麼話。”
“你若想保住性命的話,最好別弄什麼玄虛。”解珍把他放了下來,一隻手卻緊扣著他的腕上要脈。隻要阮尊有所異動,當即就可廢去他至少手上經脈的修為。
“丘先生,我暫時沒事。”阮尊向丘乙道,“我隨他們去江州龍門島做客,不日即回。你先放人。”
“你確定沒事?”丘乙甚是懷疑。
“故人相邀的遊戲罷了。”阮尊笑笑。
丘乙看向側後方,在那裏,慕容攻芊站著,滿臉的關切之情。
阮尊大聲向她道:“放心罷!都了是故人相邀的遊戲罷了!我與他們李幫主,可是在潯陽樓中,有著共同品酒論詩,指點下英雄的交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