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春宮圖(1 / 2)

果然是一副春宮圖!

圖畫之上,一名頭戴錦冠的長須中年人,一臉淫邪笑意,正在強行與一名美貌女子行苟且之事。兩人半身衣裳都被扯開,男的粗黑,女的纖弱,場麵甚是香豔。

阮尊急忙轉過身去,即使如此,眼前那幅圖畫上的香豔場麵仍然揮之不去,曆曆在目。微一回想,腦中便莫名想起當日慕容芊芊為自己刺繡紋身時的場景,心頭狂跳,喉嚨幹渴。

這李俊!虧得自己剛才還暗誇他,還什麼像是來到了秀才的家裏。秀才的家裏,就掛這些春宮之圖?雖然前世身為現代人,年紀,就已經在網絡上見過不少尺度更大的、撲蓋地而來的影像圖片,可這時,畢竟還是宋國啊!

就算不是中國曆史上真實的宋國,是一個光怪陸離的神魔大陸上的宋國,可那畢竟也還是封建時代不是?

“很驚訝我為何會在書房中掛上這麼一幅畫?”李俊並不因阮尊的表現有所憤怒或是其它反應。

阮尊見他如此發問,隻得慢慢回過身來,不看那畫,硬著頭皮道,“書房確實應該是一處清淨養心之地。李幫主這樣做,不覺得,是對學問的一種侮辱麼?”

“學問?”李俊嗬嗬地笑了起來,不知道為何,笑聲中卻含了一股滄桑之意。然後,他道:“此畫是張擇端張先生出入皇宮大內時,在大內帝居內所見,當時記在心中,後來便在家裏臨摹出來,相贈於我。”

“哦?張先生竟也是同道之人。”萬萬想不到,做出“清明上河圖”如此鴻圖的,如張擇端這樣偉大的畫家,也好這一口。男人啊。

“此畫畫功甚佳,男女栩栩如生。我時常用做砥礪勵誌之用。你不必避忌,大可仔細觀賞。”李俊著,隨手一探,一道靈力卷出,奪下阮尊手中的龍魂劍,然後打了個轉,龍魂劍便落在了他手上。

李俊在仔細地觀查龍魂劍,而阮尊得了他的首肯,畢竟又是少年心性,雖然覺得不妥,還是不禁再向那畫上瞄了幾眼,果然見到題跋處,有張擇端的印鑒落款。圖畫的右側,另有一行楷,為“熙阮幸周後圖”。

熙陵幸周後圖?就是這幅畫的名字了罷。

看得幾眼,心中再度劇跳,麵紅耳熱,腦中再度泛起慕容芊芊當初在自己的赤身上紋身的情況,也再度回想著她輕柔的指尖抵觸在自己胸肌上的感觸,不禁大咽口水。

另一邊,李俊將龍魂劍抽出,在窗前翻覆地仔細觀看,無論如何去看,如何以靈力查探,這似乎都是一把普通的黑鐵劍罷了。不,質地有些怪,類似是黑鐵,也算比較鋒銳。但是,就是察探不到一點點算是上等靈兵的模樣?

難道我真的想錯了?那塊魂鐵不是被這子取了去?李俊尋思著,可是以那日在祭壇上的表現來看,若有人能取走那魂鐵,這子的可能性最大?

自己等人和鍾秀二度入穀,撲空而回;契丹人和鎮魔殿的副殿主同樣撲了空。那塊魂鐵不翼而飛,不是這子,那還有誰?還有誰?可若是這子得了那魂鐵,又怎麼會還是這般混沌模樣?

尋思了一會,回頭再度看阮尊,這子仍在看畫,一副色迷迷的模樣,口角流涎,襠下高高撐起了一個帳蓬。

“畢竟是少年人,年輕氣盛,難以自製。”李俊輕聲道,也不知道是嘲弄還是羨慕,還劍入鞘,扔在阮尊腳下,哼的一聲,“看夠了麼?”

“嘿嘿。”阮尊擦擦口角的流涎,裝作漫不經心地撿起龍魂劍,隨手插在背後的劍帶上,“你是,平日裏,就以這幅畫來自我砥礪?這種勵誌的方法可是世間少有。我隻聽過頭懸梁、錐刺骨、臥草薪、嚐苦膽自我砥礪的,卻從來沒有聽過,一副春宮圖也能讓人發奮圖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