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大家吃得很滿意,也喝得很盡興。
讓他們結賬是不合適的,畢竟是在自己的地頭,而且幾個家夥剛剛放完血。阮尊最後還是自己結了。
把大家送走,自己噴著酒氣,搖搖晃晃地準備回去睡覺,為了陪好大家,他真是喝了不少。剛走進房門,就看見鍾秀坐在屋裏的桌子邊,正在喝茶。
“你怎麼回來了?”單獨麵對著他,阮尊頗覺尷尬。
“怎麼?”鍾秀一點都沒有喝醉酒的姿態,安然地看著他。
“什麼,什麼怎麼?”阮尊酒有些上頭,一時沒反應過來。
“別裝傻。”鍾秀站起來,把門關上了,“龍魂鐵的事怎麼?”
怎麼,不知道應該怎麼。阮尊愣在當場。
“後來,我與飛龍幫的人,又去了一趟祭壇。”鍾秀,直視阮尊的眼睛,“可是那裏,什麼都沒有了。連原先能夠啟動的五行陣法,也是銷聲匿跡。
除了你原先展現過的異稟,能夠破解這一切,還有別人能夠做得到嗎?”
矛盾啊。真不知道,應不應該對這個家夥實話。
這個家夥,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交的少數幾個朋友之一。雖然年紀還,卻是人鬼大。不告訴他,是對朋友的欺騙。可告訴他了,就會為自己,甚至為他,引來一身的麻煩。
那是龍魂鐵啊,不是街邊鐵匠鋪的黑鐵塊。
他在猶豫著,鍾秀又瞟了他一眼,“在飛龍幫裏,我就想問你這事了,可是人多口雜,一直沒找到機會開口。”
得了,反正是身外之物。交朋友,朋友是永恒的,死物算得了什麼。阮尊一伸手,掛在床頭架上的龍魂劍躍入手中,遞給鍾秀。
“什麼意思,要跟我比劍決鬥?”鍾秀眉毛一揚。
“這就是,你要找的龍魂鐵。”完這話,阮尊在心裏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明知道出來是不智的,還是最終了。
“這就是?”鍾秀先是一喜,接在手裏細看,還以靈力觸發著,可馬上眉頭就擰了起來,懷疑地看著阮尊,“根本沒有半絲龍魂之力。你戲弄我?”
又道:“這劍我見過,在飛龍幫裏你就帶著。若這是龍魂鐵所製的話,你當李俊、朱武那些人都瞎啊?”
“這真是那龍魂鐵所製的龍魂劍!”阮尊倒有些急了,“李俊、朱武看不出來,你應該可以看得出來!你不是鍾傳的後世子孫嘛!”
鍾秀再試了一次,靈力入劍,還是感受不到絲毫龍魂之力。隻感覺到這是一把不知是何材質做成的黑劍。
他把劍扔在桌子上,看向阮尊的眼色更冷。他已經認定,阮尊是在故意搪塞自己,用一把不知何處得來的破劍來冒充。他本來推測龍魂鐵落在阮尊手裏,隻是想來看看自己祖上、南平王鍾大將軍苦求而不得的龍魂鐵究竟是何模樣,無意與阮尊爭奪。
事實上,龍魂鐵無主,誰得到,就是誰的。阮尊若能得到,他也服氣。這次前來喝酒,也有冰釋前嫌之意。
可是,若是阮尊已得了那龍魂鐵,卻故意不以真物示人,用個假東西搪塞。這樣的話,這種心思,自己可就不答應了。一瞬間,他甚至起了絕交的心思。
“你若是以靈力無法激發它,那就運用靈念試試。”阮尊。
“靈念?”鍾秀喃喃念了一遍,如夢初醒,“對!對!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