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尊離開了好一會,慕容芊芊一直悵然若失地站在原地。然後劉三一個人才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丘先生呢?”慕容芊芊問。
“他,他不肯來。”劉三憤憤地,“他,兩個地痞流氓打架,也要他這個靈尊出馬,是對他的羞辱。”
“地痞流氓”慕容芊芊眼前泛起阮尊各種嘴臉來,不由地自言自語道,“他是地痞流氓?唔,是有點”馬上又怒容滿麵,“胡扯!丘乙這個家夥!膽鬼!分明是怕事不敢來!”
靈芷在旁,捂嘴偷笑。
慕容芊芊瞥了他一眼,“你還笑!你不原來也是靈尊嘛!按理來,他才是你真正的主子!你卻一點忙也幫不上!”
靈芷頓時崩潰,從靈尊到初級靈士,你以為我願意啊。
花蛇幫的總舵在信州城西南部,這裏地廣人稀,是整個城裏最貧困的地方,城裏的貧民多數集中住在這一片。
花蛇幫在這裏占了好大一片地盤。
阮尊慢慢的走近這裏,一路走來,之見附近地方無不是屋宇破爛,汙水橫流,垃圾遍地。有許多屋子都空無一人,有的地段,即使有人,也不過是些搬不動的貧民,乞丐等等。
越往前走,乞丐越多。有些地方,地上蛇蟲鼠蟻成堆,膽子大得竟然不怕人。
很多乞丐,旁若無人地坐在汙濁的地麵上,曬著太陽,斜著眼瞧他。
還有幾個殘疾乞丐,身上的繃帶血跡仍新,坐在一間空屋門口,推著牌九賭錢,不時罵罵咧咧的。
“喂,幾位,花蛇幫,是在前麵嗎?”阮尊走近,向這幾個雖然殘疾,還算有點生氣的乞丐問路。
正麵對著的乞丐脾氣不,罵道:“你眼睛長屁股上了?沒看見我們正忙著!你個”聲音登時頓住,瞪大了眼睛,臉上現出恐懼之色,指著阮尊,手在不斷地哆嗦,“你是,你是那個”
其它乞丐發現了他的異狀,回頭一看,也都是恐懼異常,紛紛後退,“你就是那個,那個風雲棧的魔頭!”
認出來了,這些乞丐,正是之前與解家兄弟在風雲棧鬧事,被自己斬斷手腳的一群。冷下臉來,“既然記得我,不想身上再掉下什麼零件的話,就告訴我花蛇幫往哪邊走。”
幾個乞丐噤聲不語,阮尊伸劍指向最靠前的一人,“你!”
那名乞丐一個哆嗦,伸著僅存的一隻手臂,指向左前方,“那、那邊”
“哼!”阮尊冷哼一聲,大踏步往那個方向而去。走過幾間破屋,就看見路邊屋簷下一群髒兮兮的孩子,大約有十一二個,哆嗦著抱在一起,互相取暖。走近一看,頓時怒火衝。
這些孩子的腿腳都用一條粗大的長鐵鏈鎖在一起,每個人身上都帶有各類殘疾,要麼斷手,要麼斷腳,要麼眼瞎,要麼骨骼畸形而且,各類的殘疾一看都不是出於意外,而是被人人為製造。
這些孩子們雙目無神,神色麻木,就仿佛是一具具行屍走肉。
即使看到了阮尊過來,也幾乎毫無反應,而隻是下意識地向他伸出了手,口中咿咿哦哦,含混不清地著什麼。
“花蛇幫”見到這種情形,阮尊恨得牙癢,既是心痛孩子們的悲慘遭遇,也是憤恨自己未能早些發覺這些惡事,早些救他們於水火。
“別惹我,花蛇幫的雜碎,惹了我,我必報複,毫不留情”
把身上的現錢都扔給了他們,而他們也不管到手的是黃金還是銀錢,隻是麻木地放在自己腳邊的破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