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黃州府通判穀梁拿出的三千兩金票,不動心是假的。剛動心了一會,思及一事,阮尊的臉又沉了下來,滿臉惋惜地看著那些金票。
這錢,不能拿啊。
黃州府知府楊鍾粟送錢給自己,無外乎和那蔡九一樣,看中了自己跟端王可能的那層關係而已。這是赤果果的行賄啊。如果蔡九的苦無,還算是自己以那條白花蛇交易得來的話,這錢,就是純粹的不勞而獲。
想了一下,將自己身上的界蛛背心解了下來,遞給穀梁,道:“既然楊知府如此有心,而我又確實需要用一筆錢,那麼我便用這件界蛛絲背心作抵押,暫借一千二百兩黃金用度。”
穀梁呆了:“阮大人,這錢是楊大人送給大人你的,不,不需要什麼抵押。”
阮尊不理他,直接道:“這件界蛛絲背心,至少也是價值千金的寶物,你可要保管好了,來日我到你那去贖回,並且會交付利息。”
穀梁苦笑:“大人,你真不必”
“穀大人,我隻是個從八品的官,你是從四品的上官,不要口口聲聲稱呼我為大人了,真的擔待不起。”阮尊心裏其實也很上火,泥妹的,都是衝著慕容芊芊和慕容雲柳那層關係來的!
“你若不願意,我也不勉強。我便將這件背心去靈士用具店裏當了,至少也能換來千八百兩。”阮尊道。
見他如此堅持,穀梁隻得應了。又在一再要求之下,立了當贖字據。心裏鬱悶著,這位皇親國戚爺爺,真把自己看成開靈士當鋪的了。
不過還好,對方如此,也算承了自己的情了。
趕緊把這穀梁支走,匆匆地趕回去了那座奴市。還沒靠近,就見明煙孔明二人,在跟一夥人對峙著。在他們的中間,胖管事和歐鵬二人頗顯無辜。
“怎麼回事?”阮尊湊到明煙身邊問。
“還不是因為你這破事!”明煙沒好氣地道,“對方,也要買下這個什麼叫呆鵬的子,而且一下子拿出了二千兩黃金!”
這麼回事。阮尊看向對方,對方領頭的是一個氣度不凡,一身珠光寶氣,貴態畢現的中年人,初級靈尊修為。在他四周,圍著四個護衛,每人都是靈尊以上的靈力修為。其中一名護衛手中,捧著一疊可能通行兌換的黃金金票。
“朋友,這個人,我先看上的,已經定下了。你請回吧。”阮尊向那中年人道。
中年人也同時在打量著阮尊,倒也頗講道理,道:“你先看上的不假,可是你一沒有定契約,二沒有付金子,那人還就不算是你的人。我先於你掏出了金子,人就是我的人。你,是不是這個理?”
“朋友,你隻怕誤會了這個定字的意思。我已經與這位管事的好了交易,我的兩位朋友也在這裏幫我守著,就等我籌錢回來。難道,這還不能證明,這個人,我已經定下了麼?”阮尊寸步不讓。
“我都過了,一無契約,二沒有付錢,不算定下!”中年人也是針鋒相對。他身後的四名護衛也是麵色一沉,身上靈力氣勢迸發。
明煙冷笑道:“想動手麼?”玉指輕拈,背後深沉如水的羅劍,憑空劃了一個半弧,落在掌中。
中年人眼睛盯在她身上,目光中略帶了些驚疑,“這位,姑娘,這把劍,這劍你,你是上清宮的人?”
“不行麼?”明煙像個辣椒。在阮尊來之前,她已經憋了一肚子火。無外乎就是已方一文錢沒付理屈,現在阮尊帶著錢回來了,她氣勢頓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