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陳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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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女婿,實力不濟的話,能受氣,也算是一種本事

阮尊走在濟州府向青州府而去的官道上,腦中鬱悶地想著的,全是這句話。 ???ww?w??想起慕容彥達去信州見自己時,那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神態,心裏就是一陣發怵。

不過轉眼想想,也難怪對方看自己不順眼。慕容家的大姐,跑出家門來,給自己做了客棧管事,不但沒要工錢,連人也搭進去了。慕容家是做陣法買賣的,可這回買賣做的,賠本,大大的賠本。不生氣才怪。

一路想著,半功夫,已經離城五十裏開外了。官道上人跡漸少,林木漸濃,兩旁都是高大的生長了千百年的鬆樹林。

稍微休憩了一下,喝點清水,吃了幾口幹糧,摘了兩枚鬆果無聊地在手裏把玩著,然後遠遠地扔出一個,喊著豆子:“豆子,去!把它給我撿回來!”

土狗豆子便邁著短腿,嗷嗷地衝出去,然後叼著近乎能把它嘴給撐開一百八十度的鬆果回來了。

如是往複,樂此不疲。

玩了一會,再度趕路。走沒多遠,就聽得前方林莽中有人放歌。

“常人無所重,

惟睡乃為重。

舉世皆為息,

魂離神不動。”

歌聲悠遠,很有出塵之意。這歌聲,竟然把阮尊給吸引住了,他凝神靜氣,伸著耳朵,仔細聽著。

隻聽那人再度唱著:

“覺來無所知,

貪求心愈濃。

堪笑塵中人,

不知夢是夢。”

阮尊心弦一動,“堪笑塵中人,不知夢是夢?夢中是夢,夢中非夢,那我現在,在這個世界中,莫非也是不知道,這本就是那個世界的我,所做的一個夢?”

這麼一思想之下,頓覺前世是,而今生非,整個人頓時神魂顛倒起來。

他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行著,似乎已經魂遊外。

歌聲並未停歇,繼續唱著:

“至人本無夢,

其夢本遊仙。

真人本無睡,

睡則浮雲煙。”

轉過一處林莽拐角,道路向右前側延伸,遠遠地看見一道人影,騎乘在一頭青驢之上,身體近乎平躺安睡,口中仍在放歌。

遠遠覺得那人似乎有些熟悉。走近了一看,這人是個須發皆白的老道。及到再近到側旁,看到眉眼,阮尊還真是吃了一驚。

這老道,就是在梁山泊內玄女墟中見過的那位希夷宗宗主陳摶。正仰躺在青驢背上,翹著腿,雙目微閉,甚至是愜意。

“前輩,原來是你。”阮尊向之施禮。

陳摶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繼續放歌道:

“爐裏近為藥,

壺中別有。

欲知睡夢裏,

人間第一玄。”

歌畢,又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嗬欠,似乎就要睡去。

“前輩。”阮尊再度向對方施禮。

“哦,是你啊。”陳摶朦朧的眼睛終於睜開了,“你可來了。”

“前輩你,是在等我?”

“困乏之極,本想就此睡上幾年。又想著,還有些事情需處置一下,硬撐著過來了。唉呀,真是困乏至極!困乏至極!”陳摶再度打了個嗬欠,不滿地道:“你子,來得也太慢了。我掐指一算,你應在半個時辰前就到此地,現在,足足晚了這麼久!”

阮尊無語。

“也罷,也罷。”陳摶道,“始終是來了。”

“不知道前輩等子,有什麼教誨?”阮尊虛心地問道。

“你此行,是要去青州,拜會你的那老丈人,慕容知府?”陳摶問道。

這真是高人啊,什麼都知道。

看阮尊點頭,陳摶道:“慕容子的心氣兒可高啊。你這麼長時間,還是個高級靈士,隻怕他見了,更是憤怒。要知道,最近很多宋國的青年才俊向他打探他另一個女兒慕容芊芊的下落,他們之中,修為最差的,隻怕也到了靈尊境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