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新氣象,各位萬事都好)
“你,可會接骨?”
聽到這句問話,阮尊一怔,再去看明煙的傷勢,才知道情況的嚴重。火然?文???w?w?w?那頭魔野豬這一擊,使明煙左肩胛上幾乎整片崩爛。血肉倒也罷了,損斷的肩骨才是最要命的,若是接駁不好,或是不及時,以後整個人左手用力,都是麻煩,弄不好還會傷及內髒。
怪不得,她在此情之下,猶豫再三還是要問上一句,你可會接骨?
跟安道康接觸久了,自身也算是久病成醫,阮尊對於一些基礎的醫術還是了解的。接骨這活,隻要心些,基本也沒難度。於是便道:“我會啊,跟著一位江南神醫學了些。隻是”
他也猶豫了,明白明煙猶豫的原因。她左肩胛的重傷,傷口處理與包紮,都需要裸露至少大半個胸口。而她,還是個少女。
“會就來幫忙。”明煙沒好氣地道,忍著痛,吃力地走到一株大樹下倚著。這一動,傷處剛止的血又湧了出來,斷骨刺痛著血肉,讓她臉色更白了一分。
“你若不介意,那我便來幫忙。”阮尊道。
“廢話,命重要,還是被你看一眼重要。”明煙白了他一眼,“趕緊的。”
阮尊來到她身邊,道了聲“得罪”,伸手至她腰側,解開了她道袍衣帶。明煙臉上醺紅,在衣帶最終解開之時,身子不由一顫,閉上了眼睛,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荒山野地,一個少年男子,為她寬衣解帶,這風光固然旖旎,卻也太羞人。
帶血的杏黃色的道袍落下,裏麵是一襲白色的古式裏衣。裏衣的肩胛處,血色殷然,大半個左胸處也都被滲出的鮮血染紅。血漿將衣服與傷口粘稠地結合在了一起。
裏衣從上到下,有四條束帶。阮尊解開了前兩條。每解開一條,明煙的急促就急促一分,臉上就薰紅之色就更深一分。
阮尊很心地,輕輕地一點點地將裏衣與血肉撕開,盡管已經做得非常精細,但是傷處與斷骨相觸,任何一點動靜,都讓明煙感到陣陣的劇痛。
終於,裏衣也分開了,裏麵的是一襲杏黃的繡著丹鶴祥雲圖的抹胸。玉一般柔潤的少女肩膀,呈現在阮尊麵前,讓他不由得心中一跳。不過,看到另一邊血肉模糊的模樣,這份心思,馬上就散了。
這次,才直觀到看到魔野豬噴吐的那道青光造成的傷處,就宛如被一杆長槍一槍刺穿一般狠辣。從肩胛骨到胸骨,足足有至少三根骨頭斷折,從傷處甚至可以看到森白尖利的骨茬。
明煙之前服下的丹丸,止血效果總體還是非常不錯的,這麼重的外傷,傷處崩裂得如此嚴重,失血情況還好,沒有出現大量失血的情況,這傷處太靠近心髒了,如果大量失血,人隨時可能就會暈厥甚至死亡。
“那個,這件,也得解開了。”阮尊指著抹胸道,有些心虛。
“恩。”明煙臉紅得發燙,費力地道,“先,先看看四周,還有有沒有人。”
阮尊四下瞄瞄,沒發現有別人的蹤跡,又把豆子派過在四周警戒。然後回來,蹲坐在她身後,這一下近距離看她潔若明玉的後背,更是心虛氣短。這種情況下,口鼻幹渴,心跳加速,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我是女子,你是男子,這種情況下,難免有胡思亂想。”明煙強抑住心中的各種想法,還是先給他明白了,“先好,胡思亂想也由得你,這幾處斷骨處十分重要,一個接駁不好,會影響我以後的修行,還有手臂的力量。我信任你,你不要令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