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二龍山,你有什麼計策可以破之?”
聽到文彥博這樣的問話,阮尊沒有馬上回應,而是在頭腦中,繼續完善著之前的一個想法。
在那個想法中,一個孤膽英雄,深入虎穴,打入敵人內部,虛與委蛇,最終裏應外合,將賊匪一鼓剿滅,留下了“今日痛飲慶功酒,壯誌未酬誓不休,來日方長顯身手,甘灑熱血寫春秋”的豪情壯句。
又想起那句“臉怎麼紅了?精神煥發!怎麼又黃了?防冷塗的蠟!”,他不由得會心地笑了。
不管是威虎山,還是二龍山,堡壘從內部最容易攻破,這話絕沒錯!
看著他臉上的那絲笑意,文彥博眯起了眼睛。
“傳,二龍山寶珠寺之頂,每過一甲子,便有寶珠珠光閃動,千裏可見。兩條神龍之影,呈二龍戲珠之態,在空不斷呈現。而在珠光與龍影現身之前,二龍山頂總會先有彩霞遍之兆,經久不散。”
“而日前,有蓬萊仙山子弟入朝,稱二龍所戲之珠乃霞珠虛影,真正的霞珠,極可能是上古仙人遺落人間的寶物。若能得到此物,凡人,便可永壽,青春永駐,長生不死。”
“陛下已經病入膏肓,但越在此時,越對所謂的長生之無比著迷,希望著可以早日得到此珠,永生不滅。但又畏於朝廷百官反對,畢竟一國之君沉迷什麼神仙鬼怪長生之,還是十分荒唐的。所以,將少年軍由原來布防西北,改為東入青州。”
“其實,黃頭回紇之患何曾消解?肅州危急,附近多處州縣飽受危害。邊軍無能,貪腐無度,對付區區回紇千餘人馬,數萬人不戰而逃。少年軍作為一股新生力量,正好可以發聾而振聵,卻偏偏用來,滿足帝君一已之欲”
“多少在邊關浴血奮戰,拋家棄子的將領,從戎多年,戰功卓著,未獲爵賞。甚至有很多人,犧牲在邊關,白骨累累,卻未獲朝廷一言嘉獎。可是,為著這個似有似無的寶珠傳,陛下一連許下了六個爵位”
文彥博喃喃地道,似是在給阮尊聽,又似是在自言自語。
其中的一些內幕,阮尊已經聽伍內的兄弟們過了,再次聽到,仍是覺得心中沉重。
文彥博到此處,腦中猛地警醒,長出一口濁氣,看向阮尊,“我剛見你嘴角有些許笑意,或是對我們少年軍此行,有了進軍計策。你有什麼話,不妨,如果確實有用,我自會,再給你記上一功。”
“計策倒是想了一個,有用沒用,現在倒不好。不過,我覺得,最為緊迫之事,應該是聚集力量,全力對那鬼鬆林進行一次清剿。”阮尊道。
“你覺得,少年軍能應付那鬼鬆林中的藍蟊與狼蛛?”文彥博問道。
“從人數上來看,少年軍人數與狼蛛數量相當。從實力上來看,少年軍裏的,大多是中級靈師以上修為,狼蛛多是青級魔獸,亦是相當。而從對戰經驗,靈技招法上來看,少年軍應是要勝於狼蛛。從詭異狠辣來看,則是狼蛛和藍蟊厲害些。”阮尊分析著,“依我來看,雙方確是大致相當。但我們已經了解了它們的實力,它們對於我們還不甚了解。如果我們再針對性地在身上塗上一些毒蟲和蜘蛛懼怕的濃烈氣味的東西,或者會有奇效。”
“為何要先與它們硬拚一場?要知道,這樣可能先會造成少年軍中較大的傷亡。”文彥博道。
“鬼鬆林從地理位置上來,位於月陽山以北,正好介於青州府和二龍山之間。它占地廣闊,林木高大,林中陰森,有毒霧瘴氣掩蓋,不見日,是二龍山賊匪最為理想的前哨站。”阮尊展開了靈聞分社搜集繪製的那份詳盡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