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整座二龍山,都聽到陸豪震的痛呼與長嘯。在其最後的一聲長嘯之後,一股強大的靈力氣息,從他所在的房間處爆發出來,不多時之後,又歸於沉寂。
同住在附近客房的阮尊帶著一身的虛弱,感受著那股氣息。他知道,陸豪的修為,在自己血氣的幫助下,突破了,由中級靈尊,終於跨過那一道門檻,成為了高級靈尊。
而之前,在這位好友那不忍拒絕的目光中,自己一連給他接了四碗血!四碗!
加起來至少也有1000了吧。
權當是獻血,做公益了。他想。
“少主。”杜深敲門。
“進來吧。”阮尊有氣無力,現在隻想好好地睡上一大覺。
杜深進來了,一臉驚疑不定,“少主你聽到了嗎?”
“不就是有人修為突破了,有什麼值得大驚怪的。”阮尊慵懶地道,“杜先生,晚上喝好了沒?”
“喝個屁啊。”杜深沒好氣地,“坐在他們四人中間,就像坐在了一群妖魔鬼怪中間,還喝呢,吃的東西,差點全給吐了出來。我應酬了一下,就沒喝了。他們見我沒有靈力,也是凡人,也沒勉強。”
“以貌取人,這可就是先生你的不對了。”阮尊道。
“我還真不是以貌取人的人。”杜深道,哭喪著臉,“可他們長得,也真是太醜了。”
正著,不遠處腳步聲響,鄧龍帶著戴好麵具的四醜蹬蹬地走過來,來到門前,直接向阮尊道:“阮頭領,昨可喝好了?”
“喝得挺盡興,多謝鄧大寨主的款待。”阮尊謝道。
“實在不好意思,我本來昨是要好好陪你喝上一晚的,可是因為鄭壽那廝的事,不得不去處置。此事若是處置不好,清風山日後難免會我二龍山處事不公。”鄧龍大笑道。
“大事要緊,大事要緊。”對方如此法,阮尊也是勉力一笑而過。
“阮頭領是不是喝多了,怎麼臉色如此蒼白?還大冒虛汗?”鄧龍發現了阮尊的異狀,詫異地道,回頭怒視著四醜,“我讓你們陪著阮頭領喝好,沒讓你們猛灌他酒!你們看!喝成了這副虛弱模樣!”
“沒事,沒事。”對於昨夜的事,阮尊也不好多加解釋,“鄧寨主不要怪他們,是我自己貪杯,多喝了些,與他們無關。”
鄧龍見阮尊還如此維護自己二龍山的下屬,對他好感更增。轉頭道:“楊誌,你是名門出身的人,比這些大老粗知文識字,就由你帶著阮頭領在山下四下遊玩一番。”
楊誌應命。
鄧龍又向阮尊道:“阮兄弟,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山寨中事務太多,太忙,現在山下又有官府圍城,隻怕不能相陪。”
“無妨,鄧寨主盡管去忙。承蒙寨主和諸位頭領昨夜殷勤相待,子我已經十分過意不去了。”阮尊道。
鄧龍大笑,大力拍著他的肩膀,“好!我隻是聽聞你近日在青州的名聲,想要一見你這位少年英才!現在人已經見過了,你的性格和行事,甚合我心!來日方長!你先四下遊玩!待我聯合各方英雄,殺退山下這群戕害百姓的官府軍馬,再跟你好好聚聚!”
鄧龍帶著人走了,看他的方向,是去向另一側陸豪的住處。看來,昨夜陸豪突破時產生的異象,這鄧大寨主也是非常關切的。
這邊隻留下了楊誌相陪。楊誌陪著他們洗漱完畢後,又叫侍者送來豐盛的早點。吃喝完畢後,便帶著阮尊二人四下遊賞。
此時已經是上午大約十點左右了。氣難得的好,春光明媚。空湛藍,遊雲如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