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不會出現難產,或者大人、孩,最後隻能保住一個的情況?”聽到安道康似乎對這方麵也懂,阮尊再也忍耐不住了,直接開問。
安道康奇怪地瞟了他一眼,似是在思索他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話。
“會不會產生這樣的情況,不太好,各種不同的情況下,產生的結果也很複雜。最重要的,應該還是與血脈有關。”安道康道,“有些非常高端,稀罕的血脈,尤其是魔族血脈,在與靈士血脈的結合中,會出現極為兩難抉擇的後果。”
魔族血脈!
阮尊被這四個字深深地震動了。毫無疑問,據明煙信中所,以及她平日裏話語間的意思,她的母親是具有魔族血脈的,她自身也具有魔族血脈。
這樣的血脈,讓她在生育後代時,充滿著無盡的艱險。
阮尊痛苦地握緊了拳頭,脖子上青筋暴跳。靈芷一次看似有心的陰謀,促成了二人的春風二度,卻無意中給明煙將帶來了不可預知的苦痛。
可她為什麼不早,不早提!
“你們那個什麼,什麼少主,最近都經了什麼?感覺他滿懷心事,混得也挺慘的?”
風雲分棧一樓的酒樓中,竹貓捧著一個大碗,使勁地向嘴裏扒飯,一邊扒飯,一邊含混不清地道。看來,在竹林湖呆得久了,他對外界的飯菜口感格外喜歡,每次吃飯,都放開了肚皮吃。
他一個人,能吃八個人的飯。
“貓叔,注意點形象。”竹在他旁邊,撫著額頭,非常無語地提醒著。她自己也很喜歡棧內的飯菜,吃得也很香,不過動作卻比較斯文。
戴宗坐在他們對麵陪著,聽見貓叔阮尊,一股氣就上來了,“少主才不是混得慘呢!少主一人之力,從信州,到青州,都建立了一片基業,而且,而且殺了一些惡人!之所以受了重傷,是因為,傷他的人太強大!是上清宮的人!上清宮,你知道嗎?”
“哦。上清宮。知道。”竹道,“烏雅不就是上清宮的一隻魔鴉嘛,她在竹林裏住了這麼長時間,了不少上清宮的事。”
而竹貓則是捧著肚子,笑開了,指指這棟樓,“你把這座客棧,稱作基業?”
“少主今年,還不滿十八!不滿十八歲!”感覺受到了蔑視,戴宗漲紅了臉,辯駁道,“一個十八歲的人,做到這些,難道很容易嗎?少年營現在收容的孤兒,已經達到了一千一百多人,幾乎來自整個江南西路的各處州府!有哪一方勢力,能夠做到這一點!能有這樣的善心,還有善念!”
“哦?他收容了這麼多的孤兒?”竹眨著明亮的大眼睛,“那倒是個善心的人哪。來,你再來跟我講講,他在信州辦那什麼少年營的事”
房間之中,阮尊側躺在床上。
周圍,坐著一圈人,杜深、欒廷玉、安道康、戴宗、歐鵬、裴勝、洛瑩,還有烏雅、竹、竹貓三個人形魔獸。
“我隻是召集風雲棧的人來開會,你們三個,怎麼也來了?”對於烏雅三個人形魔獸的到來,阮尊有些意外。
“我不是風雲棧的?”烏雅眉毛一揚,有些挑釁般地問。
“你是上清宮的。”阮尊道。
“從風雲棧成立第一起,我就在棧內。警戒探查,傳遞消息,我出的力還少麼?”烏雅的話音中有些挑釁了。
“好,好,算你一個。”阮尊不想跟她現在這種女子形體吵架,跟女人吵架是最頭痛的。
又看向竹和竹貓二人:“你們二位,與風雲棧毫無瓜葛,那就請先回房休息,我們要談些本棧內的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