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卷又一卷的經書中,阮尊的眼前,仿佛有千年佛光流駛
正在他全心在看著經書的時候,識海之中,突然像泛起了漣漪的湖麵一般。r?an?e?nw?ww龍魂的身影現了出來。與久前它淡白如薄霧的身影相比,現在的它,比較凝實了,像一條真正的白龍。
在它的爪下,現在還遊動著三條,怯生生的煙之羅的殘魂。
“終於睡醒了?”識海之中,阮尊的身影也投映出來了,對著龍魂微笑道,手中還拿著經卷。
“若無這長時酣睡,怎得我現在的脫胎換骨一般?”龍魂道,“起來,還多虧了你的靈晶及所獲的各類珍鐵比較充足,身上又兼具那胎息訣這不世奇功。我這萬千年來殘損的龍識,總算得以恢複一二了。”
才恢複一二。阮尊嗤之以鼻。
“其實我還可以長睡一段的,不過你來的這地方,與我頗有淵源,氣息引動,讓我不得不提前醒了過來。好在已經圓滿,倒也無所謂。”龍魂道。
“這處地方,與你頗有淵源?”陸尊問道。
“氣息,熟悉的氣息,同族的氣息。”龍魂認真地道,“如果你告訴我,這地方的地底下,埋葬著一條巨龍的屍體,我一點都不會吃驚。”
巨龍的屍體?阮尊想了起來,那處高塔,塔名龍興。一般的寺院中,極少會以龍字作為佛塔的名字。龍興,顧名思義,龍族興盛,或是龍族興起?
聯想到二龍山的降異象,還有以往那二龍搶珠的傳,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
“現在的我,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遇見強者,就東躲西藏,大氣也不敢出上一口了。”龍魂略有些得意地道,“現在的我,在你的靈識中出現,除非是靈帝級以上的強者,否則誰也發現不了!”
“真的?”阮尊確是一直擔心它會被強者發現呢。自己實力還不足以自保的時候,真是懷璧其罪啊。
“當然是真的!”龍魂認真的道,“要不,你以為我總是催你,在納物戒中,多存放靈晶,是做什麼用的?就在剛才,我還一口氣用了十枚青級靈晶哪!”
阮尊慘叫一聲,急忙去查看自己的各個納物戒。果然,裏麵的靈晶還有各戰之中繳獲的靈兵,都沒有了,隻殘存著一灘灘的粉末。
這家夥,哪裏是一道殘魂,簡直是個燒錢機器啊。
“不要心痛那些心外之物。”龍魂安慰他,“我過,我越是強大,越會使你更加強大,越會給你帶來更好的東西。”
“我謝謝你了。”阮尊鬱悶地道。
不過,龍魂的複蘇,而且明顯強大多了,讓阮尊的心情,還是最終好了起來。看看色近晚,肚子也餓了,隨後抄起那卷自己還沒看完的“大般若經”第七卷殘本,出了這藏經閣,向著這寶珠寺迎賓樓的食堂而去。
鄧龍對待各方能人異士倒真不錯,迎賓樓的夥食弄得很好。隻要是受邀而來的靈士,吃飯時基本能保持一人一桌,八菜一湯。
進入食堂之後,略一觀望,沒有見到陸豪的身影。他恐怕是與一些強者們一樣,還在塔內不知道哪一層奮戰著。
事實上,現在在這食堂裏用餐的,基本上也全是一些實力低微者或是傷者。實力強些的、未在塔內受傷的靈士基本上都爭分奪秒地留在了塔內。
還好,看到了楊誌。他是今日的副值,輔助杜興管治塔內事務。便抱著碗,坐到了楊誌對麵。
“聽,你今日不在塔裏,倒在藏經閣打掃,看書?”屁股剛坐下,楊誌就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不錯,看了一書。”阮尊道,“聽,你之前也去看過書。”
“我不是去看佛經。我是去看看,有沒有前人留下的,關於修行方麵的東西。”楊誌道,像是急著與阮尊這種行徑撇清關係一般,“那些佛經,如此艱澀,我是一個字,也看不下去的。”
“艱澀?”阮尊一愣,“不會啊,我怎麼覺得,通俗易懂呢?”
楊誌也是一滯,強笑道:“聽人,你在桃花山桃林中做過一首詩,叫什麼桃花庵歌的,現在被青州府的秀士仕人傳唱不已,驚為神作。這足以明,你才華驚人,我自然不能與你相比。”
這是給自己戴高帽了。阮尊哈哈一笑。
“你今,還傷了兩個,清風山的人?”楊誌道。
“他們要下手害我,被我察覺了,我當然不會跟他們客氣。各斷了他們一隻手,算是留了情了。”阮尊道。
“鄭壽已經去向鄧大寨主告狀了。”楊誌道,“你自己當心點。三山同盟,是二龍山抗擊官府的底氣。有時候,為了同盟,鄧大寨主,甚至是背後的道教,或許會做出一些,平時他們,未必去做的事,以顯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