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壽莫名其妙地從塔內消失,除了地上星星點點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血漬之外,沒留下一點痕跡。 w?w?w???
對於他下塔之,王伯苓不信,還要追問。
阮尊佯怒道:“我們同時被這塔內的靈念攻擊陣法影響,互相廝殺。你修為比我高,靈念比我強,年紀比我大,閱曆比我豐富,你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怎麼會知道?”
王伯苓老臉一紅,不出話來。
不管怎麼,經曆了這一事之後,而且大家在這六層呆的時間也足夠長,靈力消耗巨大,所以,在底下五層宣讚的高聲追問下,一個個地下了樓。
阮尊最後一個下樓。直至所有的人都走了下去,他才彎下了腰,將左腳挪開,然後,從左腳踩踏的地方,抓起一件東西來。
這是一粒佛珠,看材質是黑檀所製,光澤黯淡。珠上有一些紋路,塔內光線黯淡,看不清楚。不過,感知不到其上有什麼特別的氣息。
在鄭壽被龍魂劍重傷,又被冥劍吸噬氣絕之時,阮尊就發覺其腳下有一道異樣的力量,像是憑空出現一般。不過這股神秘力量隻是曇花一現,停留了不到一秒鍾,就迅速消失。
循著所感知的這股力量的方向,阮尊確定了其就是來自鄭壽屍體之下。在冥劍將鄭壽血肉吞噬完畢之後,將屍體及黑晶收入納物戒,馬上就發現了這枚佛珠。
此時,其他各人都神智昏亂地忙於捉對廝殺,連他殺了鄭壽之事都未曾留心一絲一毫,又哪裏會看到這枚佛珠。
正在這時,可能是由於鄭壽之死,靈念攻擊陣法解了。來不及彎腰去拾,阮尊便不著痕跡地輕邁了一步,將那佛珠輕踩於腳下,直到走在最後時才拾了起來。
將佛珠與之前那鱗狀物收在一起,也準備下去了。下去之前,再回頭望了一下那幅壁畫,心中感歎。
這陣法不知道設於哪裏,但是端的精妙。畫的是等活地獄裏自相殘殺之事,實際上陣法運作時,確也讓人神智盡失,自相殘殺,隻有靈念強大或受傷見血的人才能稍作清醒,也隻有人的死亡,才能最後確解這次靈念攻擊。
僅是第六層,便已經如此。上麵還有二十七層?
那位設計此塔的高人,究竟有多少鬼神莫測的才智?
下到五層,宣讚正在接洽各人,把他們帶下到一層出塔之後,在一間茶室中,才詢問六層內各人所遭遇的事情。他一邊問,身邊另有一個文士,一邊在一個冊子上詳細記錄著。
因為事前與二龍山一方有過承諾,所以各人還是緩緩地將在塔內的遭遇,按記憶一點點地了。隻是在六層自相捉對廝殺之事,事後各人,竟然沒半點印象。
王伯苓四下尋找鄭壽不得,氣急敗壞,隻是一個勁地用眼睛瞪著阮尊。
各人也將上塔之後的所獲,一一亮出登記。大家所獲不多,每人最多得個一兩件,有的人還一件沒有。多數是些佛家用品的碎片,數量也不多。大家都是靈尊級的人物,事先有約定,也未獲得什麼了不得的寶物,沒有人私藏著。
到阮尊了,他簡單講了一下自己靈念中的遭遇,但對如此破解靈念陣法的猜測沒有直言。最後,將自己所獲的兩件東西亮了出來,那片鱗狀物,還有一枚佛珠。
兩件東西,看上去也算普通。宣讚也不在意,做到登記之後,便將所記錄的冊子,去上交鄧龍了。各人所獲之物,暫且留在自己身上,待鄧龍評估價值後,二龍山才會以相應的價錢購買。
而二龍山也備下了醫師,為各人身上的傷進行詳細診治包紮。包紮過後,才有侍者帶他們去用餐。
食肆之中,阮尊與烏雅麵對而坐。烏雅沒有獲得什麼東西,把玩著那枚鱗狀物,眉頭微皺。
“怎麼,你不是號稱在上清宮呆了數百年,見多識廣麼?”阮尊揶揄她,“也不識得這種東西?”
“大概知道是什麼東西。各類蛇類的氣息,我都非常熟悉,基本能確定。”烏雅道,“隻是很奇怪,在光明正大的佛家聖地,靈塔之內,怎麼會有這種東西的鱗甲?”
“哦?是魔獸身上鱗甲麼?”
烏雅道,“我曾在上清宮的書閣裏伴讀過,記得有一本書上,過一種巨蛇,名為叩虺,身上有細鱗,即使稱為細鱗,每一片也有人的手掌大,氣味腥辣。這枚鱗甲,明顯是蛇類的氣息,又不是蟒蚺一類的,所以我猜測是就是這種叩虺。”
它越越是嚴肅,“此塔名為龍興塔,而虺類之蛇,五百年化蛟,化蛟後千年化龍。在此地,有其鱗片,不定,也有其間什麼秘事也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