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山上的人,在暗中攛掇周通,要生事?
發生這樣的事情,阮尊一點都不奇怪。他畢竟是個外來者,而且是以武力結束了桃花山原大寨主李忠的性命,並且強勢坐上了第二把交椅。
而且,他還是那樣的年輕,今年才剛才十八歲。
而且,他還在桃林鎮,大興土木,大搞建設,離經叛道。
而且,他還在鎮上殺了官府少年軍的人,隨時有可能為桃花山招惹來官軍的報複。
而且,他自己的手底下,還有一群現在看似比較強力的私人武裝勢力。這一點,也是最重要的。
本來,桃花山那些元老骨幹,對自己也隻是擔心而已。可是信州方麵力量的到來,讓這些人,已經不止是感到擔心,而是感到,恐懼。
阮尊敢殺了李忠,憑什麼就不敢殺了周通?
在他如此強大的勢力之下,殺了周通,霸占桃花山,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看完靈聞分社送來的各類消息情報,阮尊陷入了沉思。各類情報中,對於桃花山上的動靜,打探得也很清楚,尤其是看上去對於阮尊不怎麼有利的消息。
除了山上動靜外,據青州少年軍副帥何重遠,已經派出了一隊特使上了桃花山,就阮尊之事,在與周通密切相商,為了抓回阮尊,他們似乎對著周通開出了一個他做夢也想不到的優厚條件
回去。他心中迅速地做了一個決定。
龍興塔之跡雖然吸引人,可是自己勢力內部的團結才是最重要的。
兄弟鬩於牆,則禍不久矣。
周通雖然跟他沒有太多的兄弟之情,可畢竟是名義上的大寨主和二寨主的關係,公開場合也常以兄弟相稱。如果周通被這外部和內部的力量所蠱惑,對於自己剛剛立足的力量來,無飭於是一場災難。
他決定要迅速回山。於是晚上便去找陸豪告辭。
“你要走?”陸豪與烈霓凰剛從七層下來,麵色有些慘白,一幅還沒完全回過神來的模樣。
“桃花山出了點事,我回去處置一下。”沒有把話得太明白。
陸豪麵上稍微有點憂色,“也是機緣巧合,你在洗心池那事教主他又得知了你的真實身份,不知道肯不肯讓你走。”
“他若要殺我,早就殺了。”阮尊道。
“罷了,你先等著,我去向他稟報這事,看他如何法。由我在中間轉圜,或許還更有餘地。”陸豪一咬牙,道。
他出去了,不一會就回來,臉上帶著訝色,不解地道:“真是怪了,我跟教主一你要回去,教主竟然很爽快地同意了!他難道竟然忘記了洗心池中之事!”
“或許,他是有著更長遠的目的吧。”阮尊勉力笑笑,以自己現在的修煉的見識,自然是猜不到道教主未來有什麼宏圖大計,隻要肯放自己回去就好。
“準備什麼時候動身?”陸豪問。
“桃花山有事,事不宜遲。”阮尊道,“我馬上就走。你跟山上山下的關卡打聲招呼,別讓他們阻攔。”
“好。”見他得如此嚴正,陸豪也是馬上同意了,又不甘地問道:“你來到二龍山,我還沒有好好地跟你喝上幾頓酒!你走得這麼急,想跟你喝酒都不行!”
“你來桃林鎮,酒我管夠!”阮尊道。
陸豪自去吩咐了。
阮尊走回住處,跟烏雅和歐鵬了要回去之事。
“桃花山的事,會到那麼嚴重的地步嗎?”烏雅有些不信,“我看那周通,對你是十分信任的模樣。”
“信任,那是在他掌握桃花山大權,對所有的下屬,具有生殺予奪大權的時候。”阮尊看得很明白,“但是,當這種平衡被打破,尤其是我的實力,超越他的時候,這個時候,他心中已經有了百般疑慮。當別人略一攛掇的時候,這種疑慮,就會被無限放大。”
“這種事情,我早已經料到了。”阮尊臉上很平靜,“若非因為近來之事,我才不會動用信州的力量北上。在做這個決定之前,桃花山的事,我已經想好了。”
到這裏,他的眼神裏,透出無限的堅定來。
桃花山,桃花寨,聚義廳。
周通坐在廳上首中間,沉著臉,在聽寨中大大的頭目們的議論。
議論的中心無它,就是關於桃林鎮之事。
桃林鎮不但在大力加緊建設,而且阮尊從南方信州調來了自己的班底實力。數十名靈士啊,這是一股什麼樣的陣容!
而且,其中有幾個的修為還算不錯的。
裏麵一名粗壯漢子,和一名可人少女,尤其讓人捉摸不透。不過看他們的修煉情況,一般的靈師,甚至近不了他們的身。
這樣的一股實力,突然來到桃林鎮。
他阮尊,究竟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