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別鬧了!你們還嫌不夠丟人是麼!”
看到周通,周達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下子躥到了他的身後,抱住他的大腿,半跪在地,“寨主救命!阮尊,要殺我!”
“滾!”周通一腳把他踢在一旁,怒形於色,“跟你們過,二寨主對於本寨,勞苦功高,而且高瞻遠矚,本寨未來的興旺,全係於二寨主一身!偏偏你們心胸狹隘,容不得人,甚至要刀兵相見!你們是豬油蒙了心了!”
“是!是!”周達隻是抱著他的大腿,低著頭,惶然答應著。一看書 ?
周通怒氣猶未停歇,另一腳將他踢了個跟頭,“還好二寨主身手不凡,沒有受到損傷。若是今日傷在你們這群醃潑才手裏,那叫我這個寨主,如何過意得去!”
著,又是一腳踢去。
阮尊靜靜地看著他的表演,沒有破,也沒有喊停。
幾下之間,周通已經將周達踢得鼻青臉腫,一邊踢,一邊看著阮尊的臉色,一邊又瞄到了他背後斜露出來的那柄被稱為冥劍的短劍劍柄,心中想起周達所的話,心中一時,又是複雜起來。
這子,真的就是什麼所謂的持劍士?
周達之舉,固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殺了也不可惜。一?看書 可是周達不知道轉達自誰的那一番話,對於他周通自己來,似乎也有豁然開朗之意。
桃花山上的降魔氣,外界可能所知不多,他周通作為魔氣最大受益者,對於魔星轉世之內心深知,而且,自己也確實得到了傳承,完成了星啟。
星啟的力量,對於他來,無吝於最後的底牌。
“以下犯上,意圖謀害二寨主,視同叛逆!”周通最終不耐地道,“來人,把周達拖下去,到刑堂,先受懲戒叛徒的三刀六洞之刑,然後斬了示眾!其餘從罪者,讓刑堂主依罪論處!”
便有一隊護衛,上前來要拿下周達。
周達大駭,麵如土色,急忙在地上叩頭求饒。
周通把罪罰得很重,一邊著,還一邊用斜著眼角看向阮尊。後者對這些神心知肚明,心中微微冷笑一聲,也隻好借坡下驢,收回了龍魂劍。
“我與周達無冤無仇,今日周達對我有所誤會,估計是看到了我在青州舊部,紛紛前來桃林鎮之事,害怕我勢大之後,會霸占桃花山。”他一別善解人意的模樣,“其實這也算一種對於寨主的忠心。其實在這事上我也有錯,因為上清宮的事,情急之下,沒有考慮那麼多,也沒有及時向寨主稟報。”
聽他這麼一,周通才暗中籲了口氣,這子,還算是善解人意的。
“當初我被鎮魔殿少年軍重罰、暗殺,重傷在身,奄奄一息,是桃花山收留了我,還給了我一番作為的地。這番相救及信任之恩,阮尊我沒齒難忘。寨主把桃林鎮交給我,與我約法三章。我答應寨主,要把桃花山建設成為青州地方強大的勢力之一。事到如今,我還是這句話。”
著,阮尊注視著周通:“若是寨主懷疑我擁兵自重,別有二心,那我大可就此離去。我也並非是非桃花山容身不可。二龍山鄧龍大當家,道教青龍陸尊使,都邀請過我加入他們。而且,我在青州,在信州都有產業,即使不加入各方勢力,也足以存身而立命。”
“兄弟你言重了。”聽阮尊立場軟了下來,周通臉上堆滿了笑,“我對你,並無懷疑之意,都是這幫人,在背後瞎嚼舌頭!這下好,你殺人立威,刹刹他們這股歪風邪氣!”
罷,緩了口氣,“我已經命人擺下酒宴,給你接風。你也好好跟我,去那二龍山龍興塔的見聞!”
桃花山上,一場風波,以兩人身死,多人受傷為結尾收場。自此之後,山上山下,都知道這位二寨主,雖然年少,雖然也有股書生氣,但下手更為狠辣。
阮尊的威望,反而借此,大幅提升了起來。
周通確實安排了接風酒席,不要錢似地將山上最珍稀的“桃醉”美酒搬出來,讓阮尊喝個夠。
席間,阮尊也不太藏掖著,把二龍山此行之事,大概了些。在到他用塔內所獲的物件,換取了藏經閣的佛經,周通不禁拍案大叫不值。
“那些和尚念的破經書值幾個錢,而塔內的東西,可能是先賢高僧留下的法寶!虧大了!虧大了!”
阮尊笑笑:“是不是虧大了,見仁見智吧。我就喜歡些收本上的東西,哪怕隻是佛經。”
周通一笑,不再問起這事。又喝了幾杯,借著酒勁,他決定,還是把一些事,再挑明一些,借此來探聽阮尊的真實立場與態度。
“兄弟,你我一見如故。桃花山有你,不過幾個月,聲望節節上升。有些山上的事,你呆得久了,自然也知曉一些。我就問你,對於山上留存的降魔氣,你,是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