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豪這才知道,阮尊,這位自己從到大的好友,現在心中的痛苦,是何等的щlā
他拍拍對方的肩膀,有些歉意:“對不起,二,我,我錯怪你了。”
搖搖頭,阮尊對長出了一口氣,“不怪你。我自己,也是混亂很哪。”
背著手,繼續巡視建設進度去了。
又過了兩日,正在風聞分社裏看杜深等人搜集的各類情報,戴宗跑來稟報,是有個來自登州的藥商要見他,商談一筆靈藥買賣。
“靈藥買賣,直接找倉庫的謝管事他們談就好了,這點事還得我去辦?”阮尊向來是不太插手生意上的事,都由謝宗安、遊媚等內行的人去做。
“我都跟他了,那人不聽,非要見你。”戴宗道,“他可是個大藥商,隨從不少,一轉手就賞了我一百兩金子,讓我來稟報。”
“臭子,你是看在那一百兩金子的份上,才這麼殷勤的吧!”阮尊笑著拍了拍他的腦袋,放下經書,“好吧,那你把他們叫進來,我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要做多大的買賣。”
稍等了一下,隻聽得書房門外,有一些人走了近來。有人捏著嗓子,高聲叫道:“你們那什麼破鎮長,好大的架子!財神爺上門,也不出來迎接一下!”
戴宗忍著氣道:“各位,我們鎮長公務繁忙,何況,是你們要來見他,又不是他要見你們。”
這話得就帶著些怨氣了。那些商人們一愣,接著就有人笑道:“你這少年人,脾氣不啊。”
聽到這話,屋中的阮尊愕然,突地站了起來,大步地走到門前,拉開門。
果然,隻見屋門外,站了一隊熟悉的人。
趙誌釗、翁晴心、羅青璿、鍾秀,還有與自己一伍的程輝、馬朝元、李玉豐、張凱。
其中,趙誌釗一身商人打扮。而翁晴心、羅青璿扮作女眷,鍾秀扮作侍童,其他人扮作護衛。
幾個人身上,多少都帶了些傷。李玉豐身上還綁著帶血的繃帶。
“你們,你們怎麼來了?”阮尊呆呆地問道,“你們身上的傷,怎麼回事?”
“我們?托你阮尊阮大人的福,我們被少年軍開除了!”鍾秀瞄見屋中的椅子,懶洋洋地坐下了,翹起二郎腿,“走之前,還各挨了二十軍棍。”
“怎麼回事?”阮尊已經隱隱猜到了。
“京師鎮魔總殿來了特使。”翁晴心道,“一個個灰頭土臉的樣子,為首的是一個姓房的人。他把何重遠、趙瑉等人找去,大罵了一通。然後,何重遠就把我們這些平日與你走得近的人找去,同樣大罵了一通,然後就當眾宣布,要將我們驅逐出少年軍。”
“文軍都指揮使呢?他不是一向與何重遠不對付麼,他是正指揮使,就沒有駁斥一下?”阮尊問。
“別提了,兩個月都沒見他人影了,一直呆在二龍山龍興塔呢。”趙誌釗氣悶地道,“他不在這段時間,何重遠與趙瑉狼狽為奸,作威作福,不知找了我們多少次的茬,指桑罵槐的,老是找事。我們可是受夠了他的窩囊氣!”
“就是!”程輝咬牙道,“我們因為與你同在一伍,他多次找人把我們關起來,審問你的情況,稍不如意,便是鞭打喝罵。我們幾個,這段時間,過得是豬狗不如的情況!”
豬狗不如
聽了這四個字,阮尊真是滿心歉意,他知道自己叛離少年軍後會給朋友及戰友們帶來麻煩,想不到會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各位,真是,真是對不住了。”他的臉上,汗如流瀑,尷尬無比。
“也好,我們身後都有些背景,他不敢對我們太過份,隻找了個理由把我們趕出來。”趙誌釗道,“當時,那個龍嘯鋒也從二龍山趕了回來,他,文軍都指揮使,同意將我們驅逐出少年軍,驅逐之前,除女的外,男的每人重打二十軍棍。”
一邊著,一邊把頭近乎埋在了膝蓋上,鬱悶地道:“丟人啊。本來是作為趙家的榮耀,自主報名參加少年軍也被破格允入了,到頭來卻被打了軍棍趕出來。這事傳回趙家,真是什麼臉都丟光了。”
其他各人都有很深的家族背景,聽了這話,深有同感。
“那你們就回家向你們的家族解釋唄,跑來我這裏做什麼?”阮尊納悶地問道。
“你還好!”趙誌釗的火氣騰地一下子上來了,“青州的事,怎麼著也得有個交待!誰願意就這樣灰頭土臉地回到家族!我們離開少年軍,能去哪?你這裏正好,有吃有喝,還有一片基業,別的不,我們就賴上你了!”
阮尊:
“別聽他瞎。”羅青璿白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龍嘯鋒帶來了文副殿主的口信,到你這裏來,是文副殿主的意思。他,你建立了一座什麼靈院,正是用人之際。我們借機離開少年軍,來到你這裏,正得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