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上清宮的恩怨,必須到了解決的時候了。”
聽文彥博如此道,阮尊心中感激,這位鎮魔殿的大人物,一直在關懷著自己,給予著自己許多意料之外的幫助。可以,自己的進步,與他的提攜,是分不開的。
“大人還請放心,屬下我與上清宮的事,自有分寸。”涉及到兒女情事,阮尊還是不希望外人來插手,“近日我就將和欽使同返青州,確認封地之事。青州事了,我自然會去龍虎山,了解這事。不知大人,是否也要回青州?”
“少年軍仍駐紮在青州,我身為統帥,自然要回去。”文彥博道,“也罷,到時候,你就跟我同行吧。”
“遵命。”
在開封再呆了三,行李已經收拾完畢,阮尊和文彥博一行,會合了朝廷的欽使,正式向青州進發。
朝中原來不放心阮尊與淩振二人回去,可是看到有文彥博同行,而阮尊名義上還是文彥博的下屬,還屬於少年軍的序列,不好多什麼,隻是以護衛欽使為名,調派了十名靈尊境的護衛同行。
出了開封城,沿黃河南岸一路東行。
望著背後逐漸遠去的開封城城牆影像,阮尊不由地感歎道:“從龍興塔到開封城,再到現在,真像是做了一場大夢,猶在夢中。”
“確實如夢。”見多識廣的文彥博竟然也有同感,“不怕告訴你,我現在每夜做夢,夢中盡是龍興塔內,那些靈念陣法攻擊的場景,每回夢醒,均是大汗淋漓,心有餘悸。”
二人騎馬,走在前頭,一幹的隨護走在後麵,護著欽使在中間乘轎。
阮尊回頭看了一眼聞煥章,他騎著馬,一邊騎著,一邊竟然在看書,神態輕鬆而自然。
“文殿主,你久居京師,可曾聽過這個名為聞煥章的人?”阮尊問道。
“聞煥章?”文彥博在頭腦裏思索了一下,“沒聽過這個人,也未曾見過。若是見過,必定識得。”
聽了這話,阮尊才稍覺放心,“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文彥博不解。
“當然。”阮尊道,“文大人久居京師,又身為鎮魔殿副殿主,京師的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大人的法眼。連大人都沒有印象的人,必然不會是我的敵方派為的暗探臥底。”
“那可難。”文彥博笑道。
“我就擔心他是申王派來的。”阮尊決定還是據實相告,“我與陳摶先師進京之時,他甚膽敢將我們給硬攔下來。他自視為皇位第一繼承者,我與端王沾親帶故,他自然欲除我而後快。”
“皇帝已醒,他不會再有那麼大膽子了。”文彥博道,“至於那位聞煥章,我看過他的眼神,但看不透他。”
“看不透?”
“直覺覺得,這人很不簡單。”文彥博道。
“此人有大才。”阮尊道。
“有大才者,那就要你自己,去想辦法駕馭了。”文彥博道,“阮尊,你雖然還是少年軍的下屬,可是我知道,你的手上,已經有了一股不俗的力量。你也不必擔心,其實少年軍軍中很多軍官,背後都有相當強的背景和力量支撐。身後勢力比你強的人,多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