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
方曉曦過的很糟糕。
她身上插了許多管子,讓她很難受。
更可怕的是,有人希望她死。
希望她死的不僅僅有她以前的姘頭,更有那些姘頭的老婆。
前幾天,有個人假裝是護士給她輸液體,幸虧她看了一眼輸液袋覺得不對勁,跑出去大喊,這才救了自己一命。
但她發現,那以後,自己卻落下了心悸的毛病,稍有一點點風吹草動,就心口狂跳。
醫生給她做各種檢查,都查不出來毛病。
她隱隱有不詳的預感,她的“心病”好像又犯了,她真的要死了。
她心慌意亂之下,隻好去找自己已經斷絕關係的養母。
那邊接了電話,聲音冷冷淡淡,似乎很不耐煩,方曉曦顧不上理會對方的情緒,問道:“你不是說舉行了儀式,我的病就會好,為什麼我現在又犯病了?為什麼?你是不是騙我?”
“我騙你有什麼好處?你媽媽就沒有犯病,為什麼你會?你該反省下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我能做什麼不好的事情?”這一聲尖叫,讓方曉曦的心口又劇烈的跳動了,那種感覺好像心口會破開,裏麵會跳出來一個人,她急忙放緩聲音,忍氣吞聲道:“我現在的確犯病了,不信你自己來看看,那個詛咒又來了。”
那邊忍不住諷刺。“你說自己做了什麼,現在電視和網絡上沸沸揚揚,你的事情天下人都知道,我現在連門都不敢出,我已經決定搬家了,搬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我不去醫院,你親口說過,我們斷絕母女關係,算我白白養了你。”
方曉曦氣息一窒,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一天,被自己厭惡的人踩一腳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她低聲道:“我還需要再舉行一次儀式。”
“跟我沒關係!”
“我給你錢。”
“嗬嗬,我要不起,萬一你說我騙你錢呢?”
方曉曦一陣窒息,狠心道:“十萬塊。”
“十萬塊?你可真大方。”
方曉曦麵色很難看,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居然獅子大開口。“五十萬!不可能再多了。”
那邊一陣沉默,估計也是沒了耐心,末了,冷冷道:“五百萬,成就成,不成我已經仁至義盡,別覺得我獅子大張口,你拍一次戲多少錢,我清清楚楚,這五百萬估計就是你的一個零頭,你連這點保命錢都不肯掏,看來在你眼裏你的命也不值多少錢,我真後悔,將你教的這麼目光短淺。”
對方掛了電話,方曉曦狠狠砸了手機。
她還能受製於人?
真是諷刺!
她腦子快速轉動,發現自己竟然真的毫無辦法,隻能乖乖忍受對方的宰割,這麼一想,心口更疼。
她胡思亂想了一陣子,總算理清楚兩條線:她之所以重新犯病,要麼是因為從前的詛咒儀式進行的不徹底,要麼是因為她沒有做到那個預言。
“憑什麼,憑什麼這個預言要落到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