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非邪理直氣壯的問。
明媚笑了一下。“我沒有見過真正天生的東西,任何東西都有一段因由在裏麵,你認為天生如此,隻是你還沒有發現天盛背後的因由,等你發現了,就會覺得一切都並非命中注定。”
非邪默了默,說道:“或許你說得有道理,不過,這是你們人的道理,你不知道事情還很多,你的道理未必就是我的道理,在我的世界裏,我自由我的道理。”
“狂妄!”粉團子睜開眼睛看著非邪。
它對非邪沒有好感。
在它眼中,非邪黑乎乎的,邪氣的要命,身上流淌著濃鬱的仇怨,說話還這樣唯我獨尊,和它粑粑簡直是兩個極端的類型,它喜歡的是粑粑那一類型的,才不是這種邪裏邪氣的東西。
非邪看向粉團子,冷聲道:“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你的或許是對的,但是你非我,又怎麼證明我是錯的?我能生活在玉鐲裏,你能嗎?”
粉團子撓頭。
聽不懂!
明媚卻笑了。
的確狂妄。
也的確有狂妄的資本。
經曆了七代主人,經曆了七次劫難的非邪,隻差臨門一腳,它如今的修為和這個世界的仙或者邪神差不多,它若想害人易如反掌。
它的主人之所以能夠活下來,並非因為它仁慈。
明媚猜測,或許是作為它的主人,它不能謀害他們,否則就無法從對方的身上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總之,種種看來,這類似於一種規則。
等非邪熬死了穀淮,估計就可以一飛衝天,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她饒有趣味的看著非邪,問道:“如果穀淮死了,你會成為什麼樣?”
“我自然會功德圓滿,轉世為人,離開玉鐲的束縛,成為我真正的自己。”
非邪心中升起了一股豪邁之氣,雖然它不知道自己最終是否真的會成為自己的期待的那個樣子,但是它心裏很清楚,它和穀淮之間隻有一更活下來。
它希望活著的那個人是他。
它看向明媚道:“你喜歡上了那個男人?”
明媚緩緩搖頭,說道:“我還在考慮。”
“考慮什麼?”非邪心中一動,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突破口,看起來明媚對穀淮並沒有那麼滿意,那麼,它的機會就來了,它正好可以趁虛而入。
明媚平靜道:“穀淮人很好,經曆慘痛卻還能保有初心,這樣的人已經不多了,他是世間難得珍品,我很喜歡這一點。”
非邪緊張的看著明媚,覺得自己雖然沒有心,心情卻在跟著明媚的話變來變去。
明媚繼續道:“我還在考慮的原因則是,一個人怎麼可以那麼好,那麼完美?完美是假象,不完美才是人生常態,一個人可以哭,可以笑,可以鬧,可以犯錯,有七情六欲,愛恨情仇,嚐過人生實苦,方知果實甜美。一個人那樣好,仿佛被剝離了仇恨,你覺得奇怪嗎?”
非邪認真的思考著這個問題。
還是不太懂。
它和人類之間果然存在著溝通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