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裏的非邪說道:“你受了五百年的苦,現在就能得到自由,為什麼還要去受五百年的苦?你看看你現在,滿身戾氣,你得到了什麼呢?我本來就是被撕扯下來的靈魂,被融了不也應該的嗎?”
非邪不知道怎麼和這個一根筋說。
它忽然決定不說了,而是直接將玉石拿在了自己手中,說道:“今天我就替你做主了,你現在就算想不跟我也不成。”
它看著明媚,手中緊緊握住懷裏的玉石,自己在手掌開始變得滾燙起來,此時的它可以輕易的殺死藏在玉石中的靈魂。
它冷聲道:“放我和他走,不然我殺了他。”
“你殺你自己?”明媚饒有趣味的看著它。
非邪道:“有何不可?”
明媚神色淡漠的看著它,若有所思,一個人的惡念被無限的放大之後,其實就已經完全是另一個人了,和原來的人沒有絲毫的關係,是她自己執念太深,總是無法將非邪和氣運之子完全剝離開。
明媚淡淡道:“既然你執意如此,不要後悔。”
“我從不後悔。”非邪強硬的說。
隻是,它心裏有一絲不安,它好想後悔過,後悔自己沒有早一點兒殺了穀淮,那樣的話,今日的它就不用這樣狼狽。
明媚伸伸手,給它讓開了一條路。
胡老道有一點兒納悶,不明白,為什麼好端端的事情竟然變成了他們自相殘殺。
非邪蹙眉,它沒想到,事情竟然這樣順利,順利到它覺得這裏麵一定有陰謀。
它走到門口,看向明媚。
明媚依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非邪轉身慢慢後退,退著退著它仿佛撞到了一個屏障上,它回頭看了一眼,驚恐的發現那是一個陣法,而它此時被黏在陣法上根本脫離不得。
“你耍詐。”非邪怒吼。
明媚淡淡道:“來之前,你說回去會心甘情願的被穀淮融合,那話此時猶在耳邊,你卻已經變了。”
非邪掙紮著,老臉含羞。
隻是,現在顧不上這些,它怒道:“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不怕我吧它弄死?”
“你不會!”明媚涼涼道:“禍害活千年,你如今隻活了五百年,還差五百年。”
非邪不懂,可它能夠敏銳的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一股力量在流失,那股力量流失的方向正好是玉石裏。
它驚恐道:“轉魂陣法?”
明媚點點頭。“有一點兒眼力。”
非邪瞬間明白了明媚的意思,這是要把自己的靈魂再次關進玉石裏,而把裏麵趕緊清白的非邪放了出來。
這不公平!
它口中嘶吼著,陣法已經運轉起來,他整個人如同流水一樣飛速的流淌進了玉石裏,而玉石裏被關著的非邪卻一下子飛了出來。
非邪二號驚訝的看看自己,再看看明媚,再看看被關押的非邪,隻覺得一切神奇的不得了。
按照他的認知,他來到這個世界僅僅不到一個時辰,沒想到就被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