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
蘇塵嫻覺得有什麼濕熱、柔軟的東西在舔自己的臉頰,努力撐開眼皮。還未恢複的視覺裏藍得恍惚如夢。
“哦,哮在上,你終於醒了。”那個聲音裏帶著由衷的寬心。
“我在哪?”姑娘問,她用袍子擦掉左臉頰上的口水。
“這裏是紅家的花園裏。你從上掉下來了,本汪無法相信有人能夠從那麼高得地方掉下來還能活著的。如果現在不是藍白雲的大中午。本汪一定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汪?”終於完全清醒過來的蘇塵嫻,抬手遮住對於剛適應光線的眼睛還過於強烈的陽光。她坐起身來,看到一隻類似中華田園犬的土黃大狗在身邊蹲著,尾巴搖動的很歡快。
她隻在動物園看到過這種生物,但那些關在籠子裏的大狗雖然毛色什麼的都很好看,但眼睛卻沒有身邊這隻那麼靈動。她曾經向爸爸提出來要養一隻時,被討厭寵物的媽媽嚴肅的拒絕了。那個有著四分之一燈塔國血統的金發母親,也不知道現在在哪。
“你會話!哈哈!”這讓她想起了童話故事,那是時候和姐姐一起在床上看過的插畫書,不過就算現在她還是覺得童話很有趣。
蘇塵嫻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這是個栽著石榴樹的後院,低矮的樹籬邊還有散落的菊花,開著黃色稀疏的花,地上落了不少花瓣,大概是這隻狗弄的。
樹籬外邊是一條通向高低起伏丘的黃泥路,周圍是茂盛的野草再遠些則能看到高出的綠色樹冠。收回目光,院子很幹淨自己站的地方是一個草堆,看樣子院子的主人不久前剛剛除過草,現在不定隻是去喝水。
“難道上的狗是不會話的嗎?這太可憐了。”土狗搖了搖頭,頗有些感概地,“語言是交流的重要工具。”
“當然,當然它們也會話,”蘇塵嫻走到石榴樹前,看著上麵橘紅色的花和土狗解釋,“隻是,嗯隻是不會像你這樣可以直接可以人對話。我是,他們可以在同族間自由交流,不過和外來的狗狗,也有交流障礙,就像方言一樣不同地區的人。”
她不時戳戳花蕊,碰碰花骨朵,這裏沒有蜜蜂,如果有蜜蜂姑娘就不敢這麼玩了,她聽蜜蜂是有毒的,“我和姐姐就曾經遇到過,那是隻有0分鍾車程的距離。”到姐姐,她便打開私聊,那邊很快接了,“姐姐,你在哪呀?”
“唔,我和龍雀在阿爾特斯當軍師,他們在大戰老鼠,把從而降的我們當神了。”
“我不開心。”蘇塵嫻撅起嘴。
“好嘛,晚上給你喜歡的。”
“好了!你不許自己先睡了。每次都這樣。”
“嗯,那我先開打了。”
“去吧,去吧。”她關掉通訊,左右找了一圈,發現那條土狗不見了,是院子的主人回來了?她邊想邊試著去跨那個很矮的樹籬。
“毛!你在哪?”木房子後院的門發出生鏽的吱啊聲。
蘇塵嫻看到有個係著紅披風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走出來,紅披風女孩的目光和蘇塵嫻相交,從表情就看得出來很顯然她十分不喜歡在後院中出現的不速之客。
“你殺了毛!”她聲音突然拔尖,身體顫抖,恐懼和憤怒在肌肉和大腦裏發酵,以理智為食糧,臉部肌肉猙獰嘴角咧開彷如準備吃人的野獸。
“沒有!它剛才還在的!”蘇塵嫻連忙跳到樹籬外,摸摸手腕,寶石還沒有恢複。她抬頭看狀態欄剩餘時間⑨分鍾,慌忙從包包倒出長弓。弓的軀幹黑漆,上部有藤纏繞三十六圈,下部纏繞二十八圈,弓名重藤。
“還我狗命!”
蘇塵嫻笑不出來,連忙彎腰撿起長弓,轉身就跑。當她跑起來的時候,一條狗追了出來。
她想問土狗去哪了,但看到狗嘴裏叼著的骨頭就明白了。
“快跑!別試圖攻擊。”土狗叫著,骨頭掉落在地。
“為什麼?”
“紅已經變異了,你不是對手,隻憑你手裏的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