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周泰帶著本部七百兄弟要來劫掠富春,被斥候發現,連忙通報縣令。縣令一邊緊閉城門,一邊通知各家,抽調青壯守城。吳氏下令集合兩百家將,帶上衣甲,囑咐孫靜孫權好生心,吳良正想跟著大隊出發,被孫尚香一句“阿爹怎麼辦?”震住了所有人。吳氏眼淚縱橫,孫靜也道:“差點出了大事,這些水賊對二兄憑多恨意,若是二兄陵墓被掘,豈不會讓他死後不得安寧?”
吳氏擦幹眼淚,道:“我豈不知!然而城外都是賊寇,若要護陵,太過凶險,我也是不得已,隻期盼賊人無法得知陵墓所在,不會擾動先夫。”
吳良心想:這夥賊寇應該是奔著糧食來的,當局者迷,我何不趁此機會出到城外?也不必去殺人。
遂道:“讓我去吧,我帶上十名家將,可保不失。”
吳氏依然擔心道:“不可,怎麼能讓你陷入敵陣,刀劍無眼,若是賊寇包圍,想救都救不回。”
吳良執意要去,吳氏無奈同意,讓他領二十人一同出城。傍晚,吳良趁著水賊還沒圍城,悄悄開了城門,往孫堅陵墓而去。雖然擔心城裏的安危,但是吳良堅信,富春城池高大,一千縣兵加上兩千青壯守城對付外麵不過千餘人馬的反賊不成問題,隻是不想殺人的吳良隻好躲到了城外。
周泰帶人駐紮城外,並不急著進攻,而是先到周邊掃蕩,主要還是為了糧草。這次所帶糧草不多,周泰先命人在城外紮了座空營,反而令手下去收割糧食,收獲頗豐。心滿意足的周泰佯攻了一陣,見城池守衛嚴密,不忍手下傷亡過重,便開始了消極怠工。自己卻帶著幾名護衛要前去拜祭下孫堅。
孫堅成名甚早,揚名江南,在討伐董卓的時候更是讓江東人臉上倍增光彩,也是周泰心中的偶像。奈何世事無常,自己竟然被逼落了草,更是不敢相見。如今孫堅身死,周泰想去哀悼一番。
吳良藏身在孫堅陵墓所在的山裏,每日登到高處,遙望城外,見戰況並不激烈,放下心來,布置了警戒,自己又開始練箭。已經覺得有了心得,加上吳良力氣頗大,靜下心來反而進步如飛,七八射的有模有樣。沒事就進到山裏打野味,收獲不少。
周泰從鄰近百姓口裏得知陵墓所在,買了些香燭和美酒,帶著手下進山。不想被吳良得知,吳良不知來人身份,為了以防萬一,叫家將分散隱蔽到陵墓周圍,身上用土蓋了一層,再插上些樹枝,若聽到自己的信號再一擁而上。
周泰見到吳良,奇到:“你是何人,為何守在孫將軍陵墓?”
吳良沒想到這個問題,情急之下隻好裝成啞巴,“嗚嗚”叫了兩聲,還指指嘴。
“大頭領,這人是個啞巴,問也問不出什麼。咱們還是趕緊拜祭完孫將軍,回去吧,我怕官軍突然出城偷襲。”一個眉清目秀的半大子道。
“丁奉啊,你就是太心了,官軍什麼樣你還不清楚?除了孫堅將軍,咱們江東怕是再找不出一個能殺賊的了。怕個什麼。”
周泰聽到手下亂,心裏不悅,江東豈無男兒,隻恨朝廷昏聵,百姓受苦,要不自己能當了水賊嗎?
“都住口,不得吵到孫將軍安息。”周泰不理眾人,將香燭點燃插上,燒了點紙錢,開了酒壇,向地上撒了一半,嘴裏道:“孫將軍,我周泰雖然是個粗人,不懂得什麼大道理,但是也知道你忠心報國,戰功赫赫,給我們江東子弟長臉,替我們吳人爭光。將軍一生光明磊落,我周泰雖然是個賊,但也敬重你這樣的好漢,可惜不假年,將軍早早逝去,這大漢又少了一個擎柱,我看也撐不了多久了。”
吳良一旁聽的仔細,等到周泰自報家門,吳良暗吸一口涼氣,周泰是誰?東吳名將,作戰勇猛,舍生忘死,算是東吳除去太史慈外第一猛將,竟然就在眼前,還是這次來攻打富春的水賊頭目?吳良暗暗計較,周泰隻帶了十幾個人,就是為了方便,隱藏身份。如今自己手裏二十多人,勝算應該不,就是不知道周泰到底有多猛,要是他一個人將自己所有人放翻,那不是自尋死路?見周泰對孫堅很是恭敬,應該不會做出掘墓這種事情來吧!
“什麼人?”將丁奉察覺到旁邊樹木異常響動,連忙大喝,抽出佩刀,護住了喝的微醉的周泰。
吳良見自己人被發現,當下腦袋一熱,顧不得許多,大喊一聲:“動手。”完直奔周泰而去,和家將對練許久的吳良有自信,若是徒手對敵,家將們都不是對手,於是就想擒賊擒王,先一步將周泰拿下,完全沒想過被譽為江東猛將的周泰到底會有多猛。
盡管喝了兩壇酒,聽到丁奉的示警,周泰連忙起身,一摸腰間才想起為了表示哀悼,沒帶兵刃。見到吳良來的不懷好意,一個進步,想要將靠近的吳良撞飛。吳良伸手擒住周泰左臂,用力一推,竟然沒推動?此時周泰左手反抓住吳良,右手成拳,直奔吳良麵門,吳良不得以,架起左臂迎了上去,隻覺一陣劇痛傳來,周泰哈哈一笑,右腿迅速彈出,直奔****。吳良無法,情急之下雙臂叫力,用盡全身力氣,終於周泰站立不穩,被推得後退數步。周泰不由道:“好力氣,我乃是九江周泰,你到底是何人,為何埋伏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