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覺得他虧欠他跟兒什麼,也不覺得他這樣對他們有什麼不對。

至少,在他們兩人方麵,他都是一視同仁的。

隻是,現在的人,真是太貪心。

他能理解他那種看著他誇獎兒一昧的袒護兒卻忽視他的心理,可若他換位思考,他也不會這麼累,更不會這麼壓抑。

“鈺兒,有時候你就是太急進於功名了。”帝弑長歎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

罷了,既然這孩子來找到了他,那他今就跟他個明白。

再加上今這個特殊的日子,兒還沒來,足以可以看出,他這麼做也隻是為了給鈺兒一個的教訓,並沒有其他的什麼。

“爺爺,捫心自問,這個帝家,你對大哥,真的有點過於偏袒了。”此刻,帝鈺忘了今是他成親的日子,忘了他的新娘子還在溫府等著他,忘了……他現在隻想知道,因為一個帝梵,爺爺究竟能做到什麼地步。

他望著他,帝弑亦望著他,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忘了今夕是何夕。

“鈺兒,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隻要知道,對你們,我都是一視同仁的,那就足夠了。”帝弑定定的看著他,侃侃而談。

當年的事,這孩子或許也不是故意的吧。

想到這,帝弑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那為什麼……”帝鈺還想什麼,卻被打斷了。

他還沒有問既然是一視同仁,又為何會讓帝梵決定成親的日子。決定就算了,為什麼偏偏還是在今。難道他是想提醒他什麼嗎?

他永遠都忘不了八年前的今。

那一年,他十七歲,又是年輕氣盛的,難免會做出什麼錯誤。

那一次,家族組織一批優秀青年跟隨大部隊進山曆練,他跟帝梵均入選在名單中。

進山之後,他們先是跟在大部隊的後麵,看著父親跟二叔他們快狠準的解決了一個又一個障礙,年輕好勝的他拉著帝梵也想準備離開自己曆練。

那時,他還沒有像今這樣這麼怨恨他,更沒有像今這樣這麼排斥他。

那最後,拗不過他的帝梵隻好無聲的跟在他身後。兩個年輕的少年,在這荊棘叢生的荒山蹣跚。脫離了大部隊的他們,一切都隻能依靠自己。

“大哥,我在前方帶路,你斷後。”當時的他當機立斷,兩人分工,一時倒也處理了不少猛獸。

可好景不長,不知道是他們誤入了什麼地方還是什麼,他們轉了好久都沒能找到出去的路,就好像迷路了一般。

黑夜總是很漫長的,再加上他們沒有糧食沒有水,隻能這麼幹等著。

“大哥,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去找些吃的來。”帝鈺率先起身,轉身朝不遠處采摘一些果實。

隻是,他這一離開,落腳的地方像是無意間觸動了什麼陣法,將他跟帝梵完全隔離了開來。雙方隻剩下了一個人,而他還尤不可知。

陣法一開,坐在原地等著的帝梵猛地抬頭。

這一刻,他不再無動於衷,反而有些嚴正以待。

十七歲的孩子,而且還隻有他一個人,麵對未知的危險,他本能的反應是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