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梵跟帝鈺前腳剛走,虎王後腳就跟了上去。

一個對它來可能有危害的人類,它不可能那麼好心的就放他離開。

瓏崎山之所以叫瓏崎山,不僅僅因為它適合世家子弟曆練,更多的還是因為它山脈深處隱藏的那個東西。

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就連它也不知道。

可是,這些在眼前這個人來了之後,它明顯就發現了異常。

可以,林中深處的那個不出來的話,這整座山都可以是它虎王的下。可若那個東西稍微釋放出一點威壓,不光是其他生靈,就連它的靈魂深處都是下意識的臣服。

究竟是什麼東西,居然能僅憑威壓,就能壓製所有。

它很想去一探究竟,可每次還沒等它深入,就被一道光給彈了回來。

那時,它就知道,深處的那個家夥是個不好惹的存在。

可今,就在剛剛,它將帝梵困住的時候,它明顯感覺到了深處那一處的異動。

而帝梵的那一劍,按道理是不會傷到它的。之所以會被射中,隻因當時那股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威壓頃刻間降臨整座山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帝梵跟他身旁的那個子根本就沒有被殃及到。

這還真是怪哉。

它並沒有動手,可是在帝梵再次出手的時候,他旁邊的那個家夥居然一把拉住了他,甚至還讓他力量反噬。

當時,它想都沒想就跟了上去。它倒要看看,能讓林中深處的那個家夥有異動的人類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咳咳~”它剛踏入,就聽見他的咳嗽聲。

虎眸不由有些茫然,什麼情況?他傷得很嚴重嗎?

虎王緩慢地探出了身影,不慌不忙的朝在樹下療傷的帝梵走去。

療傷的帝梵並沒有發現外來者的侵入,因為,他現在無暇在顧及其他了。

他的力量反噬,他的寒氣貌似撞到一起去了。原本隻需要調息一下,現在,經脈紊亂,他一個人還無法做到完好無損的修複。

若是現在有一個人或者一個獸出現在這裏,他不旦吃力不討好,還有可能會丟了他的性命。

打量了許久的虎王最終還是踏出了它的第一步。

它心翼翼的朝帝梵那邊挪著,像是在考慮著什麼。

而有了第一步,就必定有第二步、第三步,甚至是更多更多步。

就在第十步的時候,帝梵的眼神若有若無的朝這邊射來。

他察覺到了異樣,卻因為身體的狀況,無法查清到底是因為什麼。

在距離帝梵隻有不到一裏時,虎王停了下來。它似在思考著什麼,虎眸不時的朝帝梵望去。

它不僅望向帝梵,更是望向了瓏崎山深處的某一處。

而後,它的虎眸轉動,像是猜測般的猛地朝帝梵進攻。

一個是矯健的虎王,一個是經脈受損、劍氣反噬再加上寒氣逼身的殘缺的身體,孰輕孰重,帝梵心中早已有了決斷。

隻是他沒有想到,這頭虎王居然會一直跟在他身後。還恰巧等在了他受傷的時刻,該是它的機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