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刊走近了一摸,竟然驚呼一聲。
子期從未見過師兄會有這樣的時候,“師兄發現了什麼?”
子刊還是沉住氣,“冷鐵!是嵌在石壁上的冷鐵!有人在這上麵還刻了字,如果不出我所料,這個字念作‘死’。”
紀行奇道,“難道這就是死門?會不會甬道深處有什麼傷人的陣法?”
子刊搖搖頭,“我也不知。不過既然來了,若不一探究竟,我是怎麼也不甘心就這樣回去。兩位最好現在就做好出不去的心理準備,八卦大陣擺開了連百萬軍隊都能困在其中,千萬不要肆意走動!”
紀行點點頭,死死抓住白芙。白芙笑笑,“隻要他在,我是不介意在哪的。”
子銘天生有懼怕幽閉之疾,在這洞內是越來越怕。這時那位極少說話的墨家子弟從腰間解下一根繩索,把他自己和子銘拴在一起。子銘這才感覺好受許多,“多謝子玉師兄。”
子玉點點頭,黑布纏臉,看不清神情。
這甬道越往深處走越小。那種壓迫之感連子期都感覺到了,“子刊師兄,如果這時候甬道坍塌,我們是不是就出不去了?”
子刊點點頭,但還是安慰道,“不必擔心,冷鐵極重,能將這種罕見金石嵌入其中的岩石,自然也要十分堅硬才行。如若沒有極為強大的力量,是無法撼動這甬道的,自然這甬道要坍塌也是很難。”
紀行倒是絲毫不慌,他和鐫古神兵差不多硬,用拳頭砸也能把這甬道砸出一條路,何況身上還有傷刀。
子刊突然停住,頓時他們師兄弟四人擠作一團。紀行在最後守著白芙,和他們隔開有一段距離,所以沒有撞上去。
“我們在往上走還是在往下走!”子刊突然道。
子期見腳下還有細微流水,正在往下淌,“流水往下,我們應當是在往上走,難道有什麼不妥?”
子刊搖搖頭,“從我們進入這洞內,我心跳已有八千次,大約一個時辰。按腳程來算,至少也走了三四裏路。這甬道的坡度雖緩,我粗略算了算,也該往上走了至少十丈。可方才河邊方圓幾十裏連個小土坡都沒有,河床底部到地麵不過十幾丈深。咱們既然是一直往上,按理來說,豈不是應該出了地麵?”
眾人沉默起來,明白了子刊是什麼意思。他們從河底進洞,河底距離地麵十餘丈,但他們在這洞內卻往上走了三十丈,頭頂又是平地,連座山都沒有。那他們究竟是在往上還是在往下?
子刊蓋章定論,“是在往下!水不是倒流,隻是逆著我們的方向在流。”
一滴水滴在子銘脖子上。他感覺脖子有點癢,於是撓了撓,這一撓就破了皮,而他卻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