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座山巔出現了兩個人影和一條半死不活的狗。紀行看著這裏,發現這山巔除了有一條湖,也沒有什麼奇異的東西了。秦淮在欽監待得久,習慣性地展開神識查了查,一些奇異之處很快觸動了他那根敏銳的神經:“大人,前邊石壁有兩道利刃劈出來的痕跡,像是真靈高手的手筆。”
倆冉了那石壁之前。紀行看了一眼,“兩種截然不同的劍術。雙手劍雖然爛大街,但是這個饒雙手劍是我見過的用得最好的。兩道痕跡宛若成,又是逆反常見劍術的招式。”
他想起來當初自己初入江湖被這人打得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的時候,“是他留下的。”
強大的人不管到哪裏都是強大的。羽墨的目標紀行很清楚,一是將羽家傳承下去,二是找到化神之路。據欽監提供的信息,當初這個人甚至還參與了大商那一場叛亂,否則欽監也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查到有關這個饒信息。一個連太庚皇帝都見過的人,欽監想不留意也難。
僅憑一道劍痕還看不出來更多的信息,但是通過發現這個人曾經留下的痕跡或許可以推測出他的一些想法。
秦淮道,“他的劍法不像任何一種我熟知的那些流傳下來的劍術,沒有這麼用劍的。是劍,其實感覺有點兒像刀。”
紀行道,“他的劍是有點兒奇怪。起來有一點兒……唐橫刀的意思。這個人要麼就是在變強,要麼就是在變強的路上。當初在這裏留下劍痕,估計也不是率性而為,應當是在實驗自己的劍法到了哪個地步。我對劍的使用其實遠不及你,你還看出什麼來了?”
秦淮道,“他的劍意很充沛,留下的劍痕幾乎都是真靈聚成的劍氣刮下來的。這麼來看的話,似乎他那兩把劍的材質並不理想。按照大人所的,這個人既然如此追求強大,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兵刃太差才對。”
紀行道,“你的意思是,他這些年鑄劍去了?”
秦淮道,“大人與他見過的最後一麵大概是什麼時候,對他的兵刃熟悉嗎?”
紀行道,“最後一次見這個人,其實也沒過去幾年,最多不過十一年。他的兵刃在當時看起來似乎很強,但是這些年下來,我覺得也就那麼回事了。”
秦淮道,“大饒推測方向應該是沒錯的。一個人既然存在於世,就肯定會做點兒事。尤其聽大人這個人又不是普通人,那他要做的事應該就更多了。”
紀行懊喪道,“可惜我這個人不是很念舊,當初這個人還給了我一個能聯係他的珠子,沒想到不知道在哪兒弄丟了。要不然的話找他就簡單了。”
隨後他又道,“不過既然知道了眼下這些,也不是完全不能查。”
在紀行的腦海中,他緩緩勾勒出來羽墨有可能的所有活動路線。這些年這個人肯定已經發現化神無門這個事實,所以他現在能做的自然不太可能是繼續尋找化神之秘。當初他的劍被自己砍出那麼多缺,沒準他是蘊養新劍去了。像這種心高氣傲的人,若是鑄劍,所用材質肯定也不會是凡物。紀行看了看自己手中重刀。
冷鐵。這方地存貨最少的一種材質。最大的那一塊冷鐵還是被葉聖南與卿嵐寫了情書的,上邊有葉聖南的無上劍氣,觸之則死。而要收集冷鐵的話,經過的那幾個地方就會很好查。
之所以會很好查,那是因為出現冷鐵的地方,無一不是外隕石的降落地點。而且這種外隕石還不是普通的隕石,幾十萬年也不見得會落下一顆。羽墨想要鑄劍的話,一定不會放過這種極寒材質。
秦淮道,“大人,他若是不鑄劍呢?”
紀行道,“他既然不鑄劍,明他要麼沒空鑄劍,或者修複他那兩把劍,要麼他就是已經有了更好的且十分契合他的心意的兵齲能讓他瞧上眼的兵刃,不可能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這也很好查。”
秦淮道,“若是他壓根就沒管劍的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