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虎坐在椅子上,心裏總是感覺不是那麼寧靜。他不該這麼不寧靜的。這幾十年來,他為破空山積累了巨量的財富,可以這些年整個南臨都遭了難,就破空山賺的盆滿缽滿。再給他幾百年的時間,他甚至有可能將自身修為提振到真靈九境的水平。但是最近南臨形勢大變,很快南臨就拿回了權力中心。而在南臨的大和武士也是越來越混不下去,曾經在落蘭塔設立的幕府,今竟然就被一個新任的清音穀主給徹底剿滅。
但是這段時間他已經賺夠了,利用大和的目的他已經達到,隨著大和的撤軍,他原本在南臨積攢的巨大優勢,在這個時候漸漸地讓他能夠變得越來越主動。但是他高興不起來。
剛剛重建的清音穀,曾經原本被送給大和武士做歌姬的女弟子們一個個又都回去了。而新任清音穀主也不知道給那些女弟子灌了什麼迷魂湯,原本不留女饒清音穀,竟然讓一個男人做了主。偏偏這個男人似乎異常的強大,讓原本最為弱勢,已經被滅聊清音穀,在這段時間變得近乎於有些如日中的勢頭了。
這不是個好兆頭,他好不容易才為破空山爭取來的大好機會,怎麼可能會讓給一個已經被滅過的清音穀?
潭虎手握權杖。權杖是照著女王權杖原本的尺寸打造的,隻有在沒有饒時候他才會拿出來抓在手鄭他已經開始琢磨怎麼讓清音穀再一次陷落,那些女弟子其實都還好,唯獨那個穀主,實在是一個狠角色。麵對大和武士,這穀主真是殺就殺,不帶絲毫心慈手軟。他雖然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是僅僅是聽這個的手段,他也知道不是個好惹的角色。
然而他轉念一想,自己連大和都能當作棋子來利用,一個清音穀實在不算什麼了。潭虎想了會兒,心生一記。新任清音穀主殺了太多大和的人,隻要他將這些消息傳到大和去,那大和必然會饒不了清音穀主。如今王朝當中,很多人對於大和仍舊心有餘悸,生怕大和軍隊會再次踏上南臨的土地,想來那新任清音穀主必然會被長老會所限製。
想到了什麼,他通常就會做什麼。潭虎將權杖收起來,一招手,“來人!”
一個身著黑袍的手下從黑暗當中出現。潭虎不禁多看了一眼這個手下,想了會兒道,“給女王傳書,新晉的清音穀主行事太不規矩了,如此招惹大和武士,豈不是在自掘墳墓?讓女王好生思量,否則南臨將事情做的太絕,將來可沒什麼退路!”
那手下沒動。
潭虎雖然不滿手下的反應,但是能進這個房間的都是他的心腹,所以最後還是怒喝道,“莫非你還有什麼話要嗎?”
那手下道,“大和武士犯下滔罪孽,理應當殺,清音穀做得沒錯。”
潭虎怒目圓瞪,看著他那手下,“你管他做得對還是錯!這是一個契機!也是一個危機!破空山好不容易在這數千年李有了今,才積攢出如此資源,若是被清音穀搶了功勞去,將來王室可就有理由對付我了!”
那手下甩出一隻折扇,“原來你是這麼想的。”
潭虎氣得牙癢,“你是第一進來嗎!?如此沒有規矩!拿出來一把扇子做什麼?要和我比劃比劃?”
那手下摘掉頭上連衣帽,露出來他的臉,同時也露出來他眼睛上蒙著的黑布,“的確是第一進來,破空山主!山主近來,別來無恙?”
潭虎錯愕,條件反射地問,“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那人正是秋玉堂。秋玉堂因為被紀行收走了那黑霧般的可以幻化成任何物體的粒子,所以那把用黑霧幻化的十分堅硬的劍也沒有了。他緩緩地,一格一格地打開折扇,“我就是清音穀主。”
話音剛落,潭虎已經先發製人一掌印了過去!
秋玉堂右腿後撤半步,左手拿著折扇,右手揮拳,帶著勁氣的剛猛一拳砰的一聲巨響悶到了潭虎的那一掌之上!潭虎可是實打實的真靈八境,體魄修為同樣不差!但是當他與秋玉堂那一拳相擊之後,隻見一團黑影閃過,潭虎被打得倒飛而回,撞穿了後麵的寶座,而後一路又裝穿後麵的牆壁。潭虎一路滾了一裏地,身體將地麵磨出來一個大槽,終於在他的後院裏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