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文明一笑,道:“這是自然,侄孫雖然不是六皇兄那樣的縱奇才,一年就突破黃初境,達到黃中下階,但是侄孫也不是廢物,總不能十年都是黃初下階吧!”
台下又是一陣哄笑。
樓榕劍隻覺得胸中有一口火在燃燒!每一年的測試,都是他受盡侮辱的時候!但是沒人知道,樓榕劍為什麼要如此執著,年複一年的參加族裏的測試!
因為,他實在是太想、太想,太想要領略周大陸,這個玄幻武鬥的世界了!如果自己就這樣平凡一生,那麼和前世又有什麼區別!他不甘心!他死也不甘心!十年來,他夙興夜寐、宵衣旰食,刻苦訓練,他比誰付出的都要多!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那些混混日子的子弟們,輕輕鬆鬆都能到達黃初中階,他樓榕劍憑什麼,憑什麼就是永遠要是黃初下階!
樓文明走下場,裝作大方地樣子拍了拍樓榕劍的肩膀,道:“我堂弟啊,人呐,要有自知之明。不是自己的福分,是求不來的。”完,他撇下樓榕劍,朝台下走去。
樓榕劍再也忍耐不住,雙目噴火,怒喝道:“站住!”
樓文明聞言,停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樓榕劍環視全場,聲音嘶啞地道:“我!不會放棄!我不相信,老就是這麼沒有眼睛!你們今給我的嘲笑,給我的屈辱,遲早有一日,我全都要討回來!”
樓文明緩緩地回過頭,麵無表情地看著樓榕劍,隻了一個字。
“哦。”
台下又是一陣哄笑,甚至還傳來了極為尖銳、狂浪地笑聲,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可笑之事一般。
樓榕劍不再話,轉頭下了舞台,回到了家裏。一言不發,他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把自己悶在屋裏,躺在床上。
一躺,就是一。這一,沒有人來打擾他,誰都知道,樓榕劍今此去,必是如此歸來,十年了,侍女仆人們都習慣了。
“你,少主怎麼就這麼執著呢?”
“嗨,誰沒點夢想呢?我還想當皇帝老爺呢!”
“這話你敢亂!我看,咱們少主,不會是瘋了吧?”
“我看他那樣子,跟瘋了也沒區別。”
門外,仆人們的議論聲,傳入了樓榕劍的耳朵裏,讓他更是煩悶。
為什麼?憑什麼?
樓文明的話雖然過分,但是有一點卻是事實!十年了,怕那資質平庸,甚至是資質下乘,就算隨便抓街上一個乞丐來練,至少都應該是黃初中階!
難道,他樓榕劍,就是資質極低,廢中之廢,千年一遇的廢物不成!
深夜了,此時月上柳梢頭,卻無人相約黃昏之後。他這樣的廢物,整個皇城,恐怕都沒有女子願意嫁給他。這世上,誰不習武?誰不會點功夫?就算是十歲黃口兒,也都有黃初中階的水準,在這個世界裏,一輩子黃初下階,就意味著一個詞:廢人!
樓榕劍躺到了此時,心中的憂憤之情無法排解,尋了一壺酒,走到了家中的後花園裏。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樓榕劍坐在一座假山上,舉起藍玉杯,給自己悶了一口。酒的火辣灼燒著他的喉嚨,如一道又冰又熱的氣流一樣灌入他的胃中,樓榕劍呼出一口氣,酒的清香從他嘴巴裏呼出,他癱坐在地上,雙眼迷茫。
“難道,我就一輩子是個廢人?難道,我就沒有辦法習武?難道,我前世是個廢物,這一世也要做個廢物?”
樓榕劍自言自語,又斟了一杯,口中念道:“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一句話完,樓榕劍又是一口悶下。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仿佛像是有人貼著他悄悄話一般。
“你想習武?”
聲音低沉而沙啞,甚至讓人聽了有些不寒而栗。這個聲音來得突然,嚇得樓榕劍把入口的酒“噗”地一聲噴了出來,驚恐地張望著。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