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來吧……”婦人思考了一會兒,敞開大門,立於我們麵前。她那一身喪服還未曾褪去。

“……”我們跟著她走進她的家。大門又重新被關上。

“請,這邊坐。”婦人將我們領到院子中的石桌石椅前。我們也不客氣地坐下了。

“屋裏有什麼人?”我看著陰氣環繞的裏屋,問。

這個地方倒是挺悠閑的,隻是這陰氣環繞一點也不對頭。住在這樣的地方……

“我……我丈夫。”婦人哽咽著,眼神有些躲避的意味。突然間,三個孩從側屋內跑了出來,躲在婦人身後。看樣子他們是這個婦人的孩子。

“你丈夫?”雪麗不解。

“是的,我丈夫。不過他已經死了有八了。”婦人稍稍平複心情,。

“八了還不下葬?那不是要成精了?”我挑眉問道。

“本來是要下葬的。可是他死後的第二晚上我夢到他了。他叫我等第八過了再葬。”

“這樣你也信啊……那你丈夫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雪麗朝屋內望了望。

“他是被人毒死的。但是什麼毒,我就不清楚了。”婦人在我們麵前坐下,眼神哀傷地,“我丈夫叫江永南,我叫林玉。我們的生活算不上是好的。因為我丈夫每得到一份工作,不管是好是壞,不超過三四個月,都會被辭職。就像受到詛咒一般。在一年前,我丈夫結識了一個在沙石廠工作的工頭。因為困惑,向那個工頭講述了我們家的事。那個工頭聽後,便主動推薦我丈夫去他所在的那個砂石場工作。而且工資不低。我丈夫聽了他的話,去那個地方工作,等兩個月過後,本以為要被辭退。結果一點動靜也沒有,我丈夫就也沒想那麼多。在那裏幹了下去。又過三個月,還是沒動靜。我們都認為應該能保住這份工作。但是,在欣喜之餘,我漸漸發現我丈夫越來越沉默,脾氣也越來越暴躁,動不動就打罵我。”

“接著講。”雪麗貌似聽起勁了。

“每晚回來時,我都可以聞到他身上那濃鬱的酒味和香水味。我問他怎麼回事,他就罵我,我也敢管他。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去賭錢。十有八九是輸錢。我去看存折,原本有的錢少了一大半。而他近幾個月的,一分都沒有。我氣不過,去責問他。他他會贏回來的,而且他們場裏每個人都賭,叫我不要管。我我不管的話,三個孩子怎麼辦?這個家怎麼辦?孩子還等著他養呢!”

婦人再次憂傷地看了看她的三個孩子。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幾個家夥眨著眼睛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你丈夫是被誰毒死的?”雪麗再次開問。

“八前,我丈夫在賭場贏了一比錢,他很高興,什麼也沒有防備就喝下了沙石廠工頭遞過來的酒。正高興著要下注,結果臉色涮的變白了。臉上的神情因肚子劇痛而變得扭曲。他倒在地上,嘴裏不斷吐出血,眼睛,鼻子,耳朵都淌出血來……”婦人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然後呢?”雪麗又問。而此刻我已經感到後背涼涼的直達心底,一雙血紅的正往外淌血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和雪麗這兩個‘不善來者’。我不禁感到今晚會特別有意思。雪麗絲毫不在意那赤裸裸的目光。因為它近不了我們的身。

“再後來,我在警局停屍間看到了我丈夫。”

不知什麼時候,血紅的眼睛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兩雙藍眸。

“……”我和雪麗對視一眼,無言。

“不知道二位還要當多久的隔牆之耳呢?”雪麗像是對空氣話,林玉臉露疑惑。而雪麗本人卻是笑得很狡猾。

此時,兩道身影從牆外翻牆而入。定睛一看,是上次‘毀靈社’來察視的那三個人中的兩個。

????“毀靈社也不差嘛。”藍發少年冷冷地道。這聽起來像是誇獎的話在我們看來就是特別地刺耳。

????“……”林玉見自家闖入了兩個陌生少年,警惕地把三個孩子護在自己身後。

????????“少廢話!你們到底來這裏做什麼?”雪麗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

????????“目的嘛,當然是來收了鬼的啦!”紫發少年嬉皮笑臉地道。他們兩個人同樣的服裝,性格卻大不相同。

“不好意思,這隻鬼現在是我們的。你們另外去找一隻吧!”明明聞到了咬牙切齒的味道,雪麗卻一直忍著,也是夠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