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紙條那麼貴,不行,爺輸了也貼紙條好了。”四爺自然是看出了格格的心思,故意板著臉道。
蘭琴在心裏吐了下舌頭,立刻找來一些紙,又用剪刀將這些紙都剪成了細長的紙條,又拿來剛剛用的漿糊,擺在了一旁。
……
不得不承認,四爺很聰明,蘭琴隻贏了第一局後,後麵的她就一直輸。不到半個時辰,她的臉上已經被貼成了刺蝟,隻露出眼睛,其他地方全都是紙條飄飄。而四爺臉上,隻有第一局貼在臉側的一根紙條。
“妾身的臉都被紙遮擋了,不玩了。”蘭琴沒想到她居然輸得這麼慘,隻好告饒了。
四爺看著一臉紙條飄飄的格格,心裏早就被她這副怪相逗樂了,但是嘴上還是忍住了。見她嘟著嘴,一副不開森的樣子,四爺心道:這個東西,在家裏怕是也被父母寵得緊,輸了倒還敢給爺臉色看。
“過來,爺幫你將紙條都取下來。”四爺突然伸起手,揪掉了貼在蘭琴下巴上的一張紙條。
蘭琴乖乖地將榻桌挪來,爬到了四爺的跟前。
四爺一張張將她臉上的紙條都揭了下來,摟著她道:“那,爺是把你嚇到了,走得那麼快?”
蘭琴窩在他的懷裏,嬌聲嬌氣地道:“額娘教人家,不可與陌生男子獨處一室嘛。”
林夢瑤在心裏都快被自己這嗲裏嗲氣的聲音酸倒了,她可是女漢紙呀,還頭一次在男人跟前發嗲的。居然還是個比她的男人。可是,自己的終身飯票就是眼前這個男人了,不把他伺候好了,自己和丫鬟們的日子難過呀。
完,蘭琴一把扯下貼在四爺臉側的那根紙條。
兩人四目相對,一時之間,屋子裏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四爺看著懷中的人,盡然有點下不了嘴的感覺。他是習慣了女人在自己麵前垂首低目,而他隻用去施欲就好了。
麵前這個女人,明眸皓齒,坦蕩隨意,沒有了奉承和奴性的姿態,他心裏雖然感到一股子新意和輕鬆,卻又有點不知突然與她親近了。
蘭琴瞧著四爺,心裏也有一絲含羞,可是此情此景,不能就這樣待著吧。其實,她是有點想主動,但是又怕嚇著了四爺。一個十三的姑娘應該不會主動去親男人的。
“爺,夜深了,該歇了!!”這時,蘇培盛那個奴才恰到好處地在門外喊了一句。怪不得這奴才得寵,也是有幾分會辦事的。
“爺今晚就歇在這了,進來伺候洗漱吧。”四爺回了一句。蘭琴立刻也就從四爺的懷抱裏鑽了出來。
念雪和惜茶早就跟門房要來了熱水,裏頭這麼一喊,立刻就推門進去了。
伺候完兩人洗漱換衣後,奴才們都立刻退了出去,關了門。
……
“格格,夜都深了,歇著吧。”武氏的丫鬟芸香心地在一旁伺候著,剛剛格格還將伺候梳頭的紅茜罵了一頓。
“鈕祜祿氏這個狐媚子,本來爺是要到我這裏來的!”武氏仍舊氣得捏著帕子撕扯,她那寇紅的指甲油似鮮血般在燈光下褶褶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