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奴婢敢肯定,她真的不是再替您收拾東西。”夜罌見芍藥退出去後,便立刻對尹氏道。
“我知道!”尹氏繼續向內屋走,夜罌跟在身後,聽到這三個字,臉上的不解更加濃重了。
“格格,那您幹嗎輕饒了這個芍藥。她自從來了咱這裏,對主子您多有不敬。這次,她居然敢偷格格的東西,實在不能再縱容她了。”夜罌知道尹氏性子一向柔軟,急忙勸道。
“如今讓我們費心的人不是她,隻要我不再坐這冷板凳,芍藥這種賤婢早晚收拾了。”尹氏坐到化妝台前,冷冷地道。那聲音與平日一貫柔順的她截然不同。就連夜罌都吃了一驚,格格好像跟之前不同了。
“那,我們現在要費心何人?”夜罌下意識地問道。
“自然是那個搶我恩**的人。若不是她,我何以還會受芍藥的氣?”尹氏背對著夜罌,不過夜罌通過她麵前的銅鏡倒是能看見尹氏的臉。那張絕美的臉,此刻盡然是森然的冷咧。
夜罌這才想起桌子上還有自己剛剛去提回來的綠豆百合湯,便道:“格格,奴婢給您提了綠豆百合湯,先消消暑氣。”
尹氏的話令夜罌渾身一冷,她知道尹氏所的那個人是誰,可是她如今深受四爺恩**,去跟她搶,會不會以卵擊石。以前在揚州知府府裏頭,馮姨娘一直忍氣吞聲,才將格格麵前護住,格格的性子也養得跟馮姨娘差不多。雖然母女倆受了不少委屈,但是總算平安過來了,如今格格嫁入四貝勒府,對馮姨娘在府裏也有些幫助。如今格格要去跟那得**的鈕鈷祿氏鬥,會不會落得一個淒慘的結果。
夜罌想起以前在府裏的時候,一個姓趙的妾與得**的甄氏鬥,最後連俱全身都沒保住。甄氏一直很得尹氏的父親尹光祖的**愛,就連原配王氏鬥讓她幾分,像尹氏的額娘馮氏處處避讓,才能勉強在府裏頭有個立足之地,至於所受的委屈就數不勝數了。&l;&g;
當夜罌端著一碗綠豆百合粥進來的時候,尹氏的神色已經恢複了平日的樣子。
“格格,奴婢回來並沒發現您在房裏,您去哪裏了?”夜罌將湯水遞到尹氏手裏。
尹氏接過碗,拿起裏麵的湯勺,一勺一勺地喝起來,隻是眼睛裏還是霧氣一片,看不清她究竟在想什麼。
喝了幾口,尹氏突然道:“夜罌,你還曾記得前幾是誰讓我動了胎氣?”
“是大阿哥的那幾個哈哈珠子,也不知道他們玩什麼,腳下踩著個木板一類的東西,在園子裏亂串。跑到格格麵前,衝撞了肚子裏的阿哥。哎,要不是是大阿哥的人,格格也不至於不對福晉實話。”夜罌提起那件事,心裏就來氣。
原來,幾日前,尹氏由著夜罌扶著去四爺府中那個唯一的大園子裏散心,正在湖邊漫步時,大阿哥還有他的哈哈珠子卻突然乘著蘭琴蘇出來的滑板車滑了過來,由於他們出現得太突然,尹氏根本沒來得及避開他們,就被達與阿擦倒了。雖然達與阿沒有直接撞到尹氏身上,但是尹氏為了退避他和他身後的幾個孩子,一時情急之下,磕到了一塊石頭上。當時,尹氏就覺得肚子裏一墜,坐在石頭邊起都起不來。夜罌驚嚇得趕緊央求大阿哥快去稟告福晉,後麵就是福晉叫人來抬著尹氏回去了,並請了白大夫去看。弘暉幾個據也被福晉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