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四爺依舊沒有回府,府裏一片平和靜謐,隻不過各處的用水越來越嚴苛。現在,就連蘭琴處每日所分到的可飲用的水也僅限於每人一壺。時光已經到了八月末,雖然已經沒有七月份那般酷熱的氣了,但氣溫依舊徘徊在三十五度左右。各院的主子奴才也都不敢出門,怕渴了累了,沒有多餘的水飲用。碧心湖裏的水因為一個夏季的暴曬,水位已經下去了很多,再加上府裏各處主子奴才每日的洗漱,偌大的一個池塘裏的水也慢慢少了。
這一日,耿氏來找蘭琴話,她已知道前幾日四爺回府哪裏都沒去,隻去了正院,並在福晉那裏歇了個晌,其間顏玉格格還得了四爺賞賜。蘭琴從耿氏嘴裏知曉後,也隻是淡淡地笑了笑,並沒有過多言語。
“蘭兒,這個顏玉我雖然沒見過,但聽綠闌她的丫鬟每回去碧心湖打水,態度十分傲慢,仿佛她家格格是這府裏頭的主子一般。”耿氏親手削了一個梨,遞給蘭琴。兩人坐在主屋前的走廊裏,一股清涼的夏風徐徐吹到兩個人的身上,暫時減退了些許的酷熱。
“能得四爺賞賜,想必蘭心蕙質,不同一般的。”蘭琴咬了一口汁水充足的新疆香梨,心滿意足地,“姐姐,你也嚐嚐,這梨很不錯。”
看著蘭琴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耿氏心急地:“妹妹,你怎麼好像一點都不在意,要是這顏玉格格真的成了府裏的主子,隻怕以後我等就沒什麼輕省的日子好過了。”
蘭琴拿起帕子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梨汁,不在意地:“該來的躲不開,即便姐姐操碎心,能解決什麼問題呢?”
麵對蘭琴的這句話,耿氏一愣,沉默一會兒後道:“妹妹心性真是沉穩,姐姐自愧不如。”
蘭琴側目看著在院子裏在陽光下奔跑的福寶,道:“主子爺不是任何一個人的,以後不定還會再進人,或者……總之,我隻做好自己即可。我想顏玉到底是福晉的妹妹,怕是此時沒什麼借口能入府吧。&l;&g;”
耿氏沒想到蘭琴對此事的態度盡然這般毫不在意一般,按此刻最該著急的是她,而不是自己這等本身就不太受**的,即便顏玉真的成為了四爺的格格,首要對之不利的肯定是蘭琴。聽到蘭琴最後那句話,她這才道:“不錯,四爺的格格都是由著皇上或者德妃娘娘指定,再或者是四爺自己看中的,也不是想進府就進來得了。福晉恐怕也不樂見與自己的妹妹共伺一夫吧。”
再四爺見過康熙後,將自己派人除去勘察的京城內所有的河曲池塘的分布情況詳細敘述了一番,然後才將顏玉所出的那個主意也了一遍。康熙聽完四爺的彙報,總算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令四爺馬上派遣順府去各區執行此事,以防有人借水滋事。等解決了暫時的困難之後,康熙所憂慮的大旱仍舊嚴酷地擺在他和四爺麵前。可是這三百前的大清朝可沒有什麼人工降雨一類的高科技,甚至都沒法預報氣,隻能眼巴巴地看著老,祈求他能發一發慈悲,趕快降下甘霖,解救芸芸眾生。四爺回到戶部後,依照康熙的指示,去準備祭祀壇和壇的事宜。那個法子隻是解決了暫時的問題,必須下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