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要慌,大不了走進屋子,看看誰住在裏麵,不就行了。左右咱們又沒出行宮,還怕找不到回去的路麼。”蘭琴不以為意,仍舊貪戀地觀賞著懸掛於屋簷下的燈籠。
“格格,我們回去吧。奴婢瞧著色已經晚了,不準主子爺要是回去尋不著格格,那可如何是好?”念雪隻好搬出四爺,否則依著蘭琴的性子,也不知道她打算看到何時才回去。
“爺已經派人來過,晚上不會來了,再我中午睡得太久,今晚估計要到很晚才睡得著了。好念雪,你就讓我多耍耍吧,現在回去,除了睡覺,啥也幹不了。”蘭琴好不容易到了一個新的地方,又沒人管著,還不乘機好好玩玩。
“格格!”念雪欲再要勸,卻不料主仆兩人背後的屋門突然一下子打開了,裏麵走出來一個宮女模樣的女子,瞪著她們。&l;&g;
“你們兩個是哪裏來的,怎地在此喧嘩,吵到我們貴人休息,你們擔當得起嗎?”女子走出門,對蘭琴主仆嗬斥道。
“我和格格立刻就離開了,還請姑姑息怒!”念雪一聽“貴人”兩字,心裏咯噔一下,立刻擋在蘭琴身去,向喝斥她們的宮女祈求道。
“快走,幸虧我家貴人心善,否則你們要是遇到蘭貴人,可沒這麼好運的。”宮女揮手道。
蘭琴本欲走,一聽她提及“蘭貴人”,就猜到了是荷蘭,顯然住在這裏的應該是康熙的另一位貴人了。雖然荷蘭此人的確陰險毒辣,但聽到她被人,蘭琴還是忍不住問道:“敢問姑姑,蘭貴人待人很嚴苛嗎?”
宮女沒想到蘭琴還敢多問,上下掃了她一眼後,立刻看出了她並非剛剛話的那個女子的打扮,應該是哪家的家眷,於是放緩了語氣道:“蘭貴人的事情你們就當沒聽到,趕快離開吧。”
“鎖秋,你在與何人話?”屋裏傳來一個纖細柔弱的聲音,然後就聽到花盆底子踩在青磚上的聲音,不等這個叫鎖秋的宮女答應,隻見一個穿著杏色秋葉紋旗裝的女子走到了門口,正好可以看見蘭琴兩人。
“啟稟貴人,奴婢正在讓這兩個在此迷路的女眷速速離去!”鎖秋立刻轉身,福了一禮道,“你們還愣著做啥,還不參見惠貴人!”
蘭琴一頓,原來這位眉清目秀,婉約端莊的女子真是康熙的惠貴人,此刻與荷蘭一同伴駕的,就隻有她們倆。
“參見惠貴人,惠貴人吉祥!”蘭琴拉著念雪福了一禮。
“免禮!你們是哪家的家眷,怎麼這個時刻還在這裏亂走?”惠貴人溫和地,她的聲音極其好聽,蘭琴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軟軟的鶯歌燕語。&l;&g;
“啟稟貴人,我和格格是貪玩,看這些燈籠,胡亂就走到這裏了。打攪了貴人的清淨,還請貴人恕罪。”念雪答道。
“格格?你們是哪個府裏頭的格格?”惠貴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