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鈞,你真的什麼都答應額娘麼?”李氏眼淚婆娑地道。
弘鈞點點頭,道:“額娘,你到底要弘鈞做什麼呀?”
李氏突然覺得不知該如何起,真的要出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嗎?弘鈞會不會厭惡自己?四爺一問,弘鈞會不會承受不住壓力,全部和盤托出。
弘鈞疑惑地看著李氏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著急地:“額娘,您到底怎麼了?”
李氏低著頭,思索了片刻後,仰起頭,對弘鈞道:“弘鈞,額娘覺得你阿瑪可能已經懷疑你曾經動過大阿哥的滑板了。也就是,他們想將你大哥的死推到你頭上,也就是額娘頭上。你想看到這樣嗎,到時候額娘很可能會被你阿瑪處死!”
三阿哥一聽“處死”兩個字,立刻就嚇得快要哭出來了。他不要額娘死,也不想自己曾經調換了大哥的滑板才導致大阿哥溺亡的真像被阿瑪知道。他承受不了那麼大的責任!
“額娘,我也不知道的,我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滑板會突然壞掉了,大哥就那樣撲出去,掉進了湖裏。”三阿哥激動地又哭起來,一邊哭泣一邊道。
“好了,好了,不哭,均兒,那隻是個意外,滑板的輪子或許是沒有安裝好才突然壞掉了。你也不可能知道它會壞掉,對不對,所以你不是故意的。但是有些人會認為你是故意,會認為是額娘指示你這麼做的,所以隻要你一承認調換過你大阿哥的滑板,那咱們母子就是渾身長滿了嘴,也不清了。”李氏滿眼盈滿了淚水,仿佛她果真被人冤枉了一般。
“那怎麼辦,額娘,我不要被冤枉,也不要額娘被冤枉!”三阿哥搖搖頭道。
“隻要你一口咬死沒動過你大哥的滑板,如果有人你的滑板與大阿哥的一模一樣,你就是額娘專門做的送給你的。&l;&g;這樣的話,你阿瑪一定會傳人來讓額娘去問,到時候都交給額娘就行了,你隻需記住,一定不要承認換過你大阿哥的滑板,知不知道?”李氏已經想好了辭。
三阿哥點點頭,李氏扯出自己的帕子,替他拭幹淨的淚,然後又拭幹了自己的淚,這才帶著三阿哥往蘇培盛的那邊去了。
蘇培盛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正當他預備再去求見李側福晉的時候,隻見三阿哥與李氏從正屋那邊走了過來。
“老奴給側福晉請安,給三阿哥請安!”蘇培盛端正地行了一禮。
“唉,三阿哥昨日睡晚了,剛剛妾身叫了半,才把這孩子喊起來。真是過意不去,讓公公久等了。”李氏略帶歉意地對蘇培盛道。
“哦,奴才不敢,請三阿哥隨奴才一起走吧。”蘇培盛道。
目送著蘇培盛帶走了三阿哥,李氏倚在門闌上,心裏七上八下的,希望弘鈞能按照她指示的那樣做,否則可真會有麻煩了。
再四爺這邊,蘇培盛帶著三阿哥走進了四爺的書房。
“怎麼去了這麼久,才回來?”四爺略有不悅地。
“啟稟主子爺,三阿哥沒有起來了,奴才便在那邊等候了一會兒,這才帶著三阿哥過來。”蘇培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