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蘭琴沒跟往常一樣悶在院子裏,而是帶著牛老頭做的幾樣點心,去了西院,她也很久沒見耿氏了。自從從宮裏回來,耿氏也好像沒來過。
蘭琴剛走到西院子,隻見武氏扶著紅茜的手正迎麵走出來。她看見蘭琴一臉平靜的樣子,又得知昨日四爺去了她院子裏,這心裏頭就很不高興,盼了那麼久,終於盼得蘭琴有了一點兒失的跡象,沒想到才不到半個月,她就又被四爺信上了。
“喲,鈕格格今日怎麼有空來我們西院子呢?”武氏仍舊不甘心地道。
“我怎麼不可以來麼?”蘭琴一見武氏一副鬥敗公雞的樣子,真心覺得好笑。她與武氏其實從未有過什麼過節,這個女人卻一直拿她當眼中釘,肉中刺,每次遇到不挖苦幾句就不舒服似的。
“鈕格格如今又複了,自然眼睛長到頭頂了,哪裏會記得我們西院的門呀。”武氏譏諷道。
“武姐姐詫異,蘭琴好笑從沒失過吧。隻是武姐姐自以為是罷了。西院裏住著好幾位姐妹,並不是姐姐一個人住這裏。蘭琴以為還沒有到不讓我進去的地步吧。”蘭琴好不客氣地反擊道。
“你!”武氏氣得從鼻子裏哼了一口氣出來,但是蘭琴並不理會她,徑直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得意什麼,有你哭的那一。走”武氏一甩袖子,剁了一腳,氣呼呼地拂袖而去。
剛進東院的門,見李氏正扶著四阿哥弘時走路,便掉著嗓子,委屈地道:“福晉,那鈕氏實在太可氣了,妾身都快被她欺負到門口了。”
李氏淡然地掃了武氏一眼,令後者立刻閉了嘴,陪著四阿哥走了一會後,她才讓茗煙帶著四阿哥出去看看花兒。
“怎麼了?”李氏彈了彈自己的手指甲道。&l;&g;
“福晉,鈕氏剛剛昨日得了四爺恩,今日就在西院子門口跟我耀武揚威,簡直是氣死人。”武氏恨不得李氏出手,於是添油加醋地道。
“她那個脾氣會主動挑你的不是?”李氏斜了武氏一眼。
“福晉,您這是什麼意思,好像是妾身再橫生枝節似得。妾身也是為福晉著想,自從這鈕氏來了,福晉與我等是不是少了很多伺候四爺的機會。”武氏慌不擇言地道。
“這麼,我是要感謝你羅!!”李氏的目光立刻冷了一層。
“妾身不是這個意思,還請福晉體諒。妾身總覺得鈕鈷祿氏不除,我們後宅的姐妹都無出頭之日了。而且,福晉您多次示好於她,她並不感念,也不理會,可見其心與我們不一樣。”武氏一想起蘭琴的花,這心裏頭就恨得不得了。她的個性是眥睚必報的,一向得理不饒人。
“那你就,如何除去這鈕鈷祿氏?”李氏眯著雙眼,似在看向遠方,眼底的波瀾被她很好地隱藏了起來。
“最好能來一個一箭雙雕,用別人的手除掉她。”武氏見李氏終於肯接她這話茬了,沉聲道。
“哦,詳細的計劃可有?”李氏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