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聽完胖大廚的話後,哪裏還肯再停留片刻,立刻帶著人,提溜著胖大廚就往那個酒肆趕去。
這廂,李氏陪著三阿哥,隻見他的脖子上和臉色的紅疹漸漸消散了下去。燒也退了,李氏守到醜時便有點堅持不住了。她本指望四爺怎麼著也會過來一趟,看看三阿哥的病情,可是直到她覺得困得不行時,四爺還是沒有來看一眼。
“側福晉,您還是回去休息吧,這裏奴婢守著。”茗煙道。李氏不睡,她們幾個也不可能去休息的,香巧和雀兒也在一旁哈欠連的。
“真是累,四爺怎麼都不過來看看,明兒一早派人去打聽下,四爺是歇在哪裏!”李氏揉著鼻梁骨,在茗煙的攙扶下從三阿哥房裏出來了。
那廂,四爺已經帶人再一次來到了酒肆,掌櫃雖然擔心胖大廚,但是深更半夜的,他也不會熬著等,早就洗了手腳摟著媳婦睡覺了。
正當他呼呼打鼾的時候,外頭突然響起了猛烈的拍門聲。掌櫃媳婦首先醒了,豎著耳朵聽了聽,果然是自家的前門有人在拍門。
掌櫃在媳婦的叫聲裏,不情不怨地起來了,然後披著件衣裳,拿了一展煤油燈芨著鞋走下了樓梯。
“誰呀~大胖子,是你回來麼,你不回來,幹嘛來我這裏~”掌櫃以為是胖大廚,口裏就罵罵咧咧地拉開了門刃。
還未等他開門,隻見門就被人從外往裏踹開了,他還沒來得及罵人,就看見數道黑影擁著一位藏青色錦袍的男子走了進來。緊接著,便是胖大廚跟了進來。
怎麼又回來了~~~
“你是這裏的掌櫃?”四爺冷冷地盯著掌櫃問道,那臉上的表情真的可以凍住一切活物一般。
“是,是,人是。&l;&g;不知貴人有何吩咐?”掌櫃即便眼色再不濟,也知道麵前這位爺是自己絕對惹不起的人,哆嗦著立刻回答道。
“今日,貴店是否來了幾個異邦人,他們穿著咱們的衣裳,但是卻不是我們的人。還記得他們過什麼,長什麼樣子嗎?”四爺盯著掌櫃道。
掌櫃想了想,又看看胖大廚,隻見後者朝他比劃了一下,他陡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對四爺:“今日確實來了幾位異邦人,隻不過為首的那位一直就坐在我們二樓臨窗的那個位置上。還有幾位好像在前麵街麵上耍大刀的,後來他們就帶進來兩位姑娘,上了二樓。再後來人就不知道了,您知道,店裏這麼多客人,我也不可能光盯著他們。”
“那幾個人長相你可還記得?有沒有特別讓人記住的地方?”四爺腦裏沉思片刻,問道。
“為首的那人一臉絡腮胡子,鷹鉤鼻子。後麵幾個大漢都長得膀大腰圓,有一個人眉骨上有一個很大的痦子。”掌櫃比劃了一般道。
四爺突然道:“去驛館,那些人並非我族,按照大清律例,任何酒肆旅館不得輕易接收沒有驛館通關證明的外邦人。”
“主子,現在是深更半夜的,驛館的人恐怕都睡了,要不明兒~”蘇培盛心翼翼地進言道,他瞅著四爺這幅不找到蘭琴格格誓不罷休的樣子,心裏著實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