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看,這梅花雖然,但是卻很香。就好比姐姐,雖然沒有穿很鮮豔明麗的衣裳,但是整個人如幽蘭一般,聞之使人清新舒雅。”顏玉摘了一朵梅花,放到鼻端輕嗅。
耿氏聞言,微微勾起一股笑意道:“多謝妹妹美言,隻不過我是什麼樣,自己很清楚。不比妹妹姿態美豔,又得福晉相助。如今又身懷有孕,一旦生下一兒半女,隻怕妹妹就會成為這府裏頭第二位側福晉了。”
顏玉一想到福晉,鼻子裏冷冷哼了一句道:“如果側福晉之位是犧牲自己的骨肉呢,姐姐還會以為妹妹甘之如飴麼?”
耿氏驚訝地看了一眼顏玉,似乎明白了她所的那番話的意思,便試探性地問道:“妹妹乃福晉親妹,福晉一向心仁寬和,應該不會那樣做的。”
顏玉嗬嗬嬌笑幾聲,好似在聽一個無比可笑的笑話,道:“姐姐真以為,在這後宅裏,還有姐妹兩字可言麼。福晉究竟如何,耿姐姐來得比我早,應該心裏清楚。”
耿氏輕輕歎了一口氣道:“不管怎樣,妹妹都是有福之人,比我這福薄之人不知強多少倍。”
顏玉的手裏握著一隻平底鍍金手爐,她拉過耿氏的手,發現冰涼異常,便將手裏的暖爐塞到耿氏手裏。
“妹妹給了我,自己怎麼辦?”耿氏欲要把手爐還回去,卻被顏玉阻攔掉。
“我這裏還有手護,凍不著。相反,姐姐這是從哪裏來,怎麼沒帶個手爐,這已經十二月份的氣了。”顏玉將手插入雪白的兔毛護手裏。
“從南院來。倒是聽到一個消息,不知妹妹可曾知曉?”耿氏握著那平底金手爐道。
人不為己誅地滅~~
耿氏想起了與蘭琴所相處的種種,雖然她知道蘭琴心思單純,也沒有譏諷她之意思,但是從她那裏每每出去後,耿氏心裏所感受到的不平衡總是讓她感到抑鬱。&l;&g;
“南院?她昨日不是得了四爺的恩準,去七爺府了。”顏玉疑惑地看著耿氏,不知她為何提起蘭琴。
“聽她被四爺禁足了,一個月不得擅自離開南院。”耿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底的怨氣多少排泄了一些。
“居然有這種事情?鈕氏到底犯了什麼事情?”顏玉臉色閃過一絲喜悅,聽到蘭琴被四爺處罰,她就覺得爽快。在這後宅裏,她連福晉都沒覺得有太大的壓力,隻有蘭琴給她所帶來的挫敗感一直令她像被人壓了一頭。
“她沒有,不過福晉應該知道吧。妹妹,這手爐還給你,我想回去了。”耿氏將手爐遞給顏玉。
“姐姐,要不要到妹妹那裏坐坐,反正四爺和福晉都不在,咱們聚聚也是可以的。正好讓廚房烤上新領的梅花鹿肉,我們可以酌一杯。”顏玉見耿氏已然倒戈,心裏頓時明白此時是拉攏耿氏最好的時機。
耿氏神色卻有些淡然,還是將那個收入還給了顏玉,便轉身道:“還是不叨擾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