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煙完全不知所以,見李氏這般責備自己,便急得幾欲要哭起來,連忙道:“奴婢一直守著這壺茶,燒好了才提過來的,中間沒有離開過。奴婢也不知道,這壺茶裏如何被人放入了紅花。”
李氏恨恨地瞪了一眼茗煙,便對周大夫:“現在依然知道顏玉是喝了下了紅花的茶,如何才能緩解妹妹的症狀,保住胎兒。周大夫,你快想辦法呀,千萬不能讓顏玉妹妹有事。”
周大夫早已經開始拿出自己的藥簽本,又拿出隨身攜帶的毛,開始在上麵寫,大抵是用來清除紅花的藥物。
顏玉得知自己喝了紅花,心裏頓時又恨又怕,她此刻心裏亂做一團,本想著靠著肚中的胎兒博一博側福晉之位,可現在自己居然不知不覺間就中了別人的招數。
可恨,可惡,自己絕對不能有事,肚子裏的孩子絕對不能有事!!
“周大夫,你可想好了,本格格腹中的孩兒可是四爺的骨肉,你若膽敢有任何差池,本格格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顏玉喝過了一點周大夫事先煎好的藥後,感覺肚子沒有那麼難受了,但是渾身仍舊提不起勁。她此刻誰也不相信,隻能用肚中的孩子與四爺來威懾周大夫,因為這個時候,周大夫可以直接決定了她腹中胎兒的生死。
李氏看了一眼顏玉,對周大夫:“去吧,剛才顏玉得對,你可要想好了,如果救不下四爺的骨肉,什麼後果,你可是知道的。”
周大夫拭了拭額頭的汗水,連連稱是,便親自帶著幾個丫鬟去煎藥了。
一時之間,屋子裏頓時安靜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想找出那個在紅棗茶裏下紅花的人。
那廂,大嬤嬤派的人已經趕到了紫禁城。可是,他一個奴才壓根也沒有資格去見皇帝,隻能與守門地是四爺府上的,求見德妃娘娘。&l;&g;
此時,四爺與福晉正陪著康熙,自然還有其他皇子福晉,還有王公大臣命婦們在太和殿用宴。德妃因為年紀大了,早已經不陪侍在康熙身側參加這類活動了。
當四爺得知家裏來了消息後,因為康熙還沒讓散宴,他自然不能離去。不過福晉卻是可以先走的,四爺想了想,仍舊很平和地與眾人寒暄,但借機便把家裏發生的事情跟福晉了。
福晉聽完四爺的耳語後,大吃一驚,險些將手裏的筷子掉到地上。
那廂,顏玉在喝下了周大夫熬煮的藥後,腹痛的感覺慢慢輕了。也是因為她喝的不多,那杯紅棗茶隻喝了一半就放下了。
李氏叫來院子裏的奴才,抬了一頂軟轎,將顏玉送了回去。其他人見沒她們什麼事情了,也就各自散去了。
這**,本來還算和美,因為顏玉差點兒產使得康熙四十四年的第一個晚上注定了不平靜。
蘭琴主仆一路往南院走去,因為環碧的事情,再就是剛發生在顏玉身上的事情,使得她們都比往常沉默多了。
“格格,環碧那丫頭還是得早點想個法子打發出去,有她這麼一個人在格格身邊,奴婢總覺得不踏實,總覺得她會攪出什麼事情來~”念雪見蘭琴一路沉默,便率先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