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揚州府裏的大官員出奇地配合還銀,之前還負隅頑抗的幾個人也突然變得很配合,這倒令十三爺感到奇怪了。
可是李衛卻突然回來稟報道:“丁蝶兒失蹤了。”
四爺卻並不著急,隻是皺緊了眉頭,緩緩道:“很快,我們或許可以找到那些在揚州府突然失蹤的人。老十三,你看丁蝶兒怎麼會突然失蹤?”
十三搖搖頭,又想了一會兒道:“莫非,她的失蹤與我們有關?”
四爺特意秉退了在書房裏伺候的下人,並讓蘇培盛看在門口,才道:“或許有人知道了我們為丁蝶兒畫像的事情,怕某件事情暴露,這才迫不及待地還了銀子,又抓了丁蝶兒。隻是他沒有想到我會令李衛與她接觸。”
十三頓悟似地點點頭,佩服道:“四哥心思縝密,為弟實在不如。”
四爺緩緩道:“這也隻是我的猜測,現在我們首先要弄清楚他們到底在害怕什麼,那些失蹤的人又都去了哪裏?”
隨著丁蝶兒的失蹤,四爺他們很快就完成了揚州的欠銀追討,事情果真如他所料一般,出奇的順利。但是他不放心丁蝶兒,便派自己的侍衛中幾個身手了得的,夜間扮作黑衣人,夜闖了一下府尹的大牢。隻因為,那日在丁蝶兒報案的公堂上,揚州府尹嘴角微微勾起的笑意,令四爺內心總覺得有一絲不同尋常的疑惑。
身手矯健的侍衛果真在府尹大牢的深處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丁蝶兒,並將她帶了出來。府尹得知有人劫大牢,卻還是遲了一步,人已然被救走,而且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四爺特地沒讓他們回曹家別院,而是將人安置在了一個客棧裏。
第二,侍衛中的一個回來稟報,人已經救出,正在事先預定的客棧中養傷。&l;&g;
十三爺大驚,四爺便帶著他們以遊山玩水的事由跟曹府裏的管事了,讓他們無需記掛,他們出去遊玩幾日便歸,然後即可啟程前往杭州。
曹寅得到這個消息,長長出了一口氣,送走了這位四皇子,他心裏壓著的一塊大石頭這才鬆懈了。
可是,府尹突然來見,卻讓他又開始不輕鬆起來。
“府尹大人,今日怎麼有空來?”曹寅與這位張大人同在揚州多年,但是他們的關係卻並不怎麼和睦,基本上屬於互不幹涉,互不理睬的狀態。換句話,就是誰也不買誰的賬。
因為,曹寅乃是康熙的包衣奴才出生,並且有密報康熙的特權,這令他在揚州官場中頗有種不同尋常的“高級”感,其實也不是他自己自我感覺高級,而是靠著寒窗苦讀十載,一朝中第才踏入官場的科班出生的人來,像曹寅這樣的皇家奴才是恭敬著,但骨子裏又瞧不上的。故此,曹寅在揚州官場一直算是遊離著的。
“曹大人,張某今日打攪了,是想通過曹大人跟四貝勒爺,張某隻是想私下拜會一下。”府尹大人首次這樣謙卑地對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