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兒不知道那個看起來不大,但是笑容中透著一股子寒意的女子會對自己做什麼,隻是嗚嗚嗚地叫著。她手裏原本提著的那個包裹也被她抓了過去。
靈秀打開包袱,隻見裏麵居然是一大子銀票,連忙送到福晉跟前,:“主子,她手裏的拿著的居然是這麼銀票,是不是偷的,不然誰會給她這麼多銀子?”
福晉掃了一眼那遝子銀票,伸手從裏麵挑了一張看了看,看不出什麼端倪,便鬆開手仍由那張銀票飛落於腳下。她倪視著雀兒,如同看見一堆螻蟻一般道:“藝館女子翠濃,手腳不幹淨,盡然偷竊府裏銀兩,應該懲罰。靈秀,就讓本福晉看看,你是如何讓她招供的。”
雀兒扭擺著身子,可是她的身體已經讓春柳找來的一條繩子給綁得死死的,此刻像一個大粽子般倒在地上。原本嬌媚的臉,現在已經有些慘白了。她想起蘭琴所的話,後悔已經晚了。
“春柳姐姐,可否找一些蜂蜜來。”靈秀對春柳道,臉上自是換了一副神情,猶如一個不經世事的丫頭。
“你要蜂蜜做什麼?”春柳疑惑地問,其實她是心裏不樂意被一個新上位的丫頭指示得團團轉。福晉好像很滿意這個澆花的丫頭,實在令春柳等幾個陪嫁過來的丫鬟心生不滿,但又不敢表露出來。
“姐姐去拿過來便知道了。”靈秀笑嘻嘻,仍舊堅持讓春柳去拿,自己卻不挪步子。
“春柳,去給她拿過來便是。”福晉豈有不知春柳的那些心思,但是這幾個跟了她十年的老人,卻還不及一個澆花婢所帶給她的滿意。
春柳見福晉都開口了,隻好福了一下,便立刻去拿蜂蜜。
“你想用蜂蜜做什麼?”福晉不免好奇地問,這句話也正是地上躺著的雀兒想知道的。
“福晉莫急,奴婢等會就讓您知道。&l;&g;”靈秀著,便蹲下身子,對地上一臉懼色的雀兒道,“姐姐,莫要怪妹妹狠心。要怪,就怪你隻是個奴婢,盡然敢與福晉談條件。”
福晉嘴角勾起一抹為不可聞的笑意,靜待她的手段。
雀兒看著這一對主仆,心裏後悔極了,沒想到福晉就這樣翻臉了,都不怕有人會去告發她指使汪氏陷害李側福晉的事情了。這是她所料不及的。
春柳端著蜂蜜一臉寒霜地走了進來,靈秀起身接過那罐子蜂蜜,並道:“麻煩姐姐關上門,等會兒奴婢怕她的叫聲會驚擾到外頭的人了。”
春柳一瞪,憤怒地看了靈秀幾眼,不情不願地回轉身關上了門。
靈秀拿著那罐子蜂蜜,又一次走到雀兒身邊,蹲下身,對著她道:“你知道這是蜂蜜,對吧,那你知道什麼東西最喜歡蜂蜜嗎?”
福晉饒有趣味地看著靈秀,心裏已然明了她將要做的事情了。能想到這種陰毒整人的法子,可見其心思狠毒刁鑽。
雀兒驚恐地睜著大眼死死地看著靈秀,但是她知道,隻要自己一出武氏,恐怕立刻就會被福晉投入井中了。
“姐姐既然不肯,那就先嚐試一下蜂蜜吧。”罷,靈秀將蜂蜜的罐子移到雀兒的頸部,然後一傾瓷罐,一些蜂蜜便流入雀兒的脖子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