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福晉讓春柳傳了什麼話給你?”四爺挑眉問道。
“福晉讓的好生照料三阿哥,三阿哥驟然失母,且又一個人住著,沒了大阿哥,難免心裏不好生。福晉是囑咐奴才精心著點兒。”蔡陽思索著,隻能出這等絕對錯不了的話。
“既然福晉都叮囑你精心著點兒了,為何不見你精心照料三阿哥!”四爺再也忍不住心裏的憤怒,狼毫筆一摔,扔到了蔡陽的身上。
“主子息怒,奴才沒盡心照料好三阿哥,還請主子責罰。”蔡陽嚇了一大跳,連忙跪在地上磕頭。
“爺最恨什麼,你就做什麼,看來,爺對你們這幫奴才平日是太寬宥了。你不好好照料三阿哥,跟福晉的丫頭勾勾搭搭,果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四爺氣急道。
“奴才的確隻是偶然碰見春柳姑娘,絕無什麼,還請爺明察。”蔡陽心裏七上八下,他還以為四爺是知道了自己與正院的勾連,可是一聽剛才那話,顯然是四爺以為他與春柳有了什麼男女私情。
“你最好沒有,否則讓爺知道了,定依府規處置。”四爺揮手道。
蔡陽出來的時候,隻覺得後背冷汗涔涔的,連忙回三阿哥的院子去了。
四爺站起來,走到窗前,仍舊又想起昨晚那個令自己輾轉反側的事情——如何處置福晉!費揚古在皇阿瑪心裏也還有點份量,畢竟是曾經為大清基業立下汗馬功勞的老臣。烏拉那拉家族在朝野內外也有一定的勢力,自己冒然廢了烏蘭那拉氏,所引起來的負麵影響肯定不會。
可是?她殘害格格,在後院掀起風雨,攪得家宅不寧,如何還能擔當福晉之位……
“主子,福晉來了。各處的格格主子們也來了。&l;&g;”蘇培盛突然在身後對四爺道。
四爺愕然回望,便道:“都到正屋裏去,爺正要召集她們,倒自己先來了。”
那廂,南院也得了消息,是正院的一個丫頭過來傳的話,是福晉有事,請鈕格格到前院去聽一聽。
彼時,蘭琴剛剛叫了起,由著念雪在梳頭,聽到這句話,蘭琴便心裏一驚。昨日她也是知道了那送木炭的廝可是招認了的。此時,福晉不等四爺問,便主動叫她們都去前院,可見已經有了對策呀!
“看來,福晉有了對策,不然不會這樣主動喊我們去的。且看看她是如何的吧。”蘭琴對念雪道。
“那廝已經招認是李嬤嬤指示他那樣做的,還有什麼可辯解。然不成福晉能自己沒有讓李嬤嬤去指使人害格格麼?”念雪從檀木梳妝盒裏拿出一隻白玉釵,比照在蘭琴的頭上。
蘭琴手裏拿著一隻翡翠流蘇釵,正用手指撥弄著上麵的流蘇,聽到念雪這句話,不由得心裏一驚,一種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她知道,這位福晉從來不做無準備的事情,她既然主動叫她們過去聽一聽,想必已經找到了脫身之法了。
但願,她不要那樣絕情吧!!蘭琴在心裏默默這樣想著。
蘭琴的早膳已經提了,她梳戴好衣服頭發,便挑了幾樣簡單的用了一些後,才扶著念雪和司畫的手往前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