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蘭琴實在有點不想起來,可是她又不願意讓福晉抓住她的辮子,還是讓念雪按時叫她起來了。四爺是早就起了,蘭琴有時候真的很佩服四爺,為何能在前一晚那樣劇烈的運動後還能起得那麼早,都不困的麼?
“主子,今日咱穿那件櫻桃紅吧。您現在是這個身份了,也該穿戴講究一下身份了。”念雪道。
“我並不適合紅色,幹嘛非得穿紅的就是有身份麼。念雪,昨日幾個姐姐在,她們的話你也是聽見了的,福晉的意思不就是想讓我與她們生份麼?我隨意慣了,還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吧,又不是入宮,那是沒辦法的。”蘭琴穿著一身米黃的內衣坐在梳妝台前。
“奴婢知錯了,奴婢先給格格梳頭吧。”念雪道。
“念雪,你是跟了我最久的,還不知道我的脾氣。”蘭琴見念雪被自己那番話得有些怏怏的,便道。
“是,奴婢是跟著主子最久的。所以奴婢擔心您現在身份高了,以後入宮見聖,見各位娘娘的機會也多了,可不能跟以前那樣隨意了。”念雪擔憂地。
“你放心,什麼時候該穿戴什麼,什麼,我心裏有數的。你呀,就跟個老八股似得,明明跟我差不多的年紀,老是擔心這,擔心那的。”蘭琴笑著道。她也知道念雪是一心為著她的。
念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待到蘭琴收拾妥當了,她仍舊扶著念雪的手往正院去了。
蘭琴到的時候,宋氏她們幾個也都到了,各自依著身份見了禮,便坐到的依著身份而設定好的位置上。
等了一會兒,福晉扶著靈秀的手才出來。
隻見福晉身穿了一身正紅色金線繡花的旗裝,頭上的珠翠也不少,通身的正室氣派顯露出來了。
待她坐下後,掃了一眼眾人,瞧見蘭琴還是如常一般穿著蔥綠的旗裝,頭上也隻戴了幾隻釵,並不見頭麵兒,便笑道:“如今鈕妹妹是側福晉了,怎麼穿得如此雅淡。這不知道,還以為隻是個格格呢。”
蘭琴不以為意,站起來,走到內室中間,朝著福晉行了一個無比端著的禮,淡淡笑道:“妾身給福晉請安。”
福晉淡淡地看著蘭琴,可也挑不出她那裏做得不好了,隻得叫了起。
蘭琴摔著帕子慢慢走了回去,心道:無非是這個禮麼,該行的不會落下。
眾人見蘭琴行了禮,便開始依次向福晉請安,隻不過,她們在給福晉請完安後,還有再走到蘭琴跟前,跟她請安。
輪到耿氏跟蘭琴行禮時,隻見福晉突然道:“耿格格,腿再蹲下去一些。你這個樣子,還以為是行的平禮呢。”
耿氏一愣,尷尬隻好再蹲下一些,蘭琴連忙叫了起,卻又被福晉道:“鈕側福晉,行禮者,你就安心接著就是。身份規矩擺在那裏,亂了規矩,如何管這個後宅。起來,鈕妹妹如今是側福晉,也要管一些事情起來了。”
蘭琴隻得再接受一次耿氏的的行禮才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