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妾身隻是猜測。福晉此時拿出這樣的所謂李氏的遺書,隻怕也是側福晉的吧。”宋氏一向也不善言辭,隻因為蘭琴曾經跟她過那封信的事情。
“本福晉盡想不到宋格格盡然有未仆先知的本事。”福晉明顯加重了“先知”兩個字。
“爺,您手上的信妾身曾經在三阿哥那裏看過。確切地,是三阿哥拿來給妾身看的。當時,妾身就跟三阿哥過,那紙上的事情不是真的。事實也證明,爺已經查清楚了,乃是李嬤嬤所為,她也受到了應得的懲罰。妾身不知,這東西如何又在福晉手裏,且又有何意?”蘭琴不忍看到宋氏語塞,便道。
“側福晉然道不怕三阿哥心裏的芥蒂麼?這必經是三阿哥的生母所留下的遺物,即便爺處置了李嬤嬤,可是三阿哥還年幼,他隻會記得自己的額娘親手留給他的遺書。所以,側福晉自然要防範一個孩子的疑心了。再加上三阿哥由尹氏所撫養。側福晉到底有沒有下那鈴蘭花花粉之毒,還請爺明查。”福晉“義正言辭”地,絲毫也沒有因為自己顛倒黑白而有所愧疚。
四爺看著蘭琴的目光裏有些許複雜,他盡然完全不知道這回事。當初他本想讓蘭琴撫養三阿哥,可是蘭琴拒絕了,三阿哥也選擇了尹氏,原來還有他不曾知道這般曲折。
蘭琴感受到了四爺的遲疑,她可以忍受福晉的顛倒黑白,卻無法接受四爺哪怕一絲的懷疑。自從上次被禁足南院過了那個冬後,蘭琴曾告訴自己,以後不能在讓四爺對自己疑心,哪怕是一點點都不許。
“爺,妾身無話可,但妾身從未對三阿哥動過一絲一毫的歹念。如今三阿哥身中劇毒,給他下毒之人還安然泰若的沒有受到一點懲罰。請爺給三阿哥一個公道。”蘭琴福下身去,她改的都已經了,再沒有與福晉爭執下去的必要了。
“大嬤嬤,你帶人去徹查府裏的藥房,看看有沒有這鈴蘭花花粉,如果有,誰曾接觸過它。”四爺握著那張紙,語氣裏有隱忍的怒意,但是又被他極力克製著。
“尹氏仍舊禁足自己的屋子裏。等爺查清了那個陶罐的來曆再。側福晉先回南院,以及南院的所有人不得擅離南院。”四爺避開了蘭琴的目光,堅毅地道。
交代完這些,眾人也知道今日就到這裏了。蘭琴本以為今日就能將尹氏與福晉所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悉數都抖摟出來,可是結果居然還是這樣,雖然她並不擔心結果會如何,因為她沒做過的事情,不會變成真的。她相信,隻要細細查,一定能查出蛛絲馬跡。
宋氏、耿氏陪著崔娘一道將蘭琴送回南院,她們也知道蘭琴突然蒙受這般不白之冤屈,心裏肯定是不好受的。
“妹妹,爺那樣寵你,肯定會徹查清楚。”耿氏安慰道。其實今日若不是蘭琴一人力頂著福晉的詰問,隻怕她們都會受到波及,雖然自己什麼都沒有做,但是難免不會被人誣陷嫁禍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