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從她回來了,次次記錄的都是爺在她那裏留宿。年氏和葉赫氏都靠邊了。”福晉眼裏全是冰涼,“這一次如果再讓她生個兒子,豈不是如虎添翼了。”
靈秀看見福晉的臉仿佛罩入數九寒一般,知道她是心裏頭忌憚鈕氏到了恐懼了。
“福晉,不如再傳一則流言出去,就側福晉在莊子上一住數月,還沒有記錄房事和月事,指不定懷的是誰的孩子呢。不管如何,不定讓她聽到這樣的留言,一生氣,還指不定發生什麼呢。就像福晉當初讓奴婢傳出主子爺要立年氏為側福晉的消息,如今年氏隻怕已經被四爺厭惡了。”靈秀道。
“你有把握不引火上身麼。年氏還比不得鈕氏,年氏的那則流言可以讓四爺心裏對年氏不舒服,可是事關鈕氏,如果真起了這樣的流言,隻怕他會一查到底,最後會不會查到本福晉身上,那就得不償失了。”福晉陰鷙地看了一眼靈秀,那目光裏似乎有冰渣,隻戳得靈秀身上一寒。
比較這幾年來,福晉已經對蘭琴出手不下一次兩次,可是次次都能被她化險為夷,安然度過,最後還引來四爺對福晉的冷淡和厭棄。
“不過,如果是別人的,可就跟我們沒什麼關係了。你呢?靈秀?”福晉轉而隱去眼裏的冰涼,勾起一抹如邊拂曉般微弱的笑容道。
“主子的意思是讓葉赫氏去傳這個流言?武氏已經不得用了,年氏又不安分,隻能是她了。”靈秀道。
“不,讓武氏身邊的人去傳。她想獨善其身,本福晉豈能如她的意思。葉赫氏留著還有用,本福晉不想這麼快就讓她犯險,何況還是為了這樣一件傷不到鈕氏根本的事情上。年氏性子剛列,再加上本福晉可受不了她那一張臉,想來想去,隻有她了。”福晉暗暗咬牙道。
“武氏身邊的丫鬟紅茜是她的心腹丫鬟,還有一個芸香。芸香不如紅茜得武氏的器重。&l;&g;如果在這兩個人中間能選一個出來,那武氏就百口莫辯了。”靈秀道。
“去查查這兩個丫頭的底細。好久不曾麻煩我那個弟弟了,得找點事情讓他做做了。”福晉道。自從五格當初派人去崔娘的老家拿住她的家裏人,結果慘敗而歸,連人都沒有回來。
“是,奴婢這就去辦。”靈秀隻覺得渾身都來了勁頭,好久沒見福晉臉上有過這樣的神情了,殘酷陰冷腹黑的四福晉又複活了!!
四爺自從一大早進宮後,就沒有出來了,隻派人回來傳話了,是特地傳給蘭琴和福晉的。
四爺之前是不會傳話給福晉的,以前他一入宮,也時常有好幾日不曾回來,已經不怎麼隻會福晉了。現在蘭琴回了府裏頭,四爺擔心她惦記著,便讓蘇培盛回來拿換洗的衣裳,再就是跟蘭琴一聲。
已經是到了用晚膳的時候了,蘭琴正在跟著宋氏學剪裁孩子的衣服。蘇培盛就過來了。
“奴才給側福晉請安,給宋格格請安。”蘇培盛一臉細汗。臨近五月的了,隻見他還穿著三層衣裳,蘭琴就看得發熱。四爺就是這樣的,大夏的幾乎還是穿著三件衣裳,最少也要穿兩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