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被她們這樣一,頓時陷入了猶豫的境地。她一想到如果自己跟著蘭琴去指證福晉,真地讓福晉被四爺處置了,那麼蘭琴就成了這後宅裏唯一獨大的了,那樣或許未必對自己有益呀!
蘭琴可沒有錯過年氏臉色幾經變化,心裏微微歎息:年氏其實也不是那般火辣暴怒的女子,也有自己的盤算和顧慮。
“既然年格格對殺死自己孩子的人並沒有這般大的仇恨,我等又何必逼迫於她呢!”蘭琴嘲諷地一笑道。
“那東西到底是不是麝香,還有我怎麼知道那不是你自己塞進去的?”年氏警惕地道。
蘭琴臉上頓時一陣失望,但是她並沒有表現在麵上,而是自信地道:“既然年格格如此願意繼續受這麝香之毒,那就請回吧。權當從沒見過我等,也不知道那手珠裏的玄機。”
宋氏見蘭琴這般,便急得想要勸阻,這次機會實在太好了,福晉還一無所知,此次出擊,必能一擊必中了。
正當她欲要開口再勸,耿氏卻一把拉住了宋氏的胳膊,對著她搖了搖頭。
對於年氏的性格,她多少也了解一些了,越是這樣上杆子求她似得,還不如來幾句辣的!
果然,蘭琴一句話,卻讓年氏又開始猶豫了。她沒想到蘭琴這樣果決,似乎連讓她等等梁大夫的意思都沒有了,便支吾地:“等梁大夫來了再吧!”
“既然年格格都沒打算去,何必再等那個結果?你不怕梁大夫會是本側福晉指示的麼?”蘭琴譏諷道。
年氏頓時尷尬萬分地坐在那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蘭琴也不再逼迫她,宋氏耿氏也不再催促她。屋子裏頓時陷入了一片寧靜之中。
這時,梁大夫去而複返,當他走進臥房來時,四個女人的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來。
“啟稟側福晉,奴才剛才去檢測過了,那些鑲嵌在翡翠珠子裏的東西是麝香。如果側福晉長期佩戴這樣的手串,懷孕者容易流產;沒懷孕者,可損傷女子的根本,不易再有孕!”梁大夫一字一句道。
年氏大驚,雖然早就預測到了是這個結果,但是聽到梁大夫最後一句話時,她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將手裏那手鏈啪啪一下甩了出去。
長期佩戴者,甚至可以不孕!年氏喃喃地,她已經戴了快半年了,怪不得一懷上就流了。福晉實在是太陰毒了!年氏此刻恨極了福晉。
蘭琴留意著年氏的神色,見她果真被梁大夫的那幾句話所激,心裏隱隱笑了幾分。自己的話她可以不信,可是大夫的話,她卻不得不信。
“好了,本側福晉知道了,梁大夫,此事非同可,暫不可泄漏出去半分。你下去吧。”蘭琴道。
見年氏如同木偶一般呆坐在那裏,宋氏耿氏互相看了一眼,不置可否地又看了看蘭琴。
“各位姐姐妹妹,我也乏了。大家不如回去歇息吧。這裏的一切權當都沒有看到過。”蘭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