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四爺早早地便回宮了,他囑咐了蘇培盛不許將他在宮裏頭昏倒的事情出去。
主仆兩個坐在馬車裏,四爺閉著眼睛道:“爺可曾在哪裏喝過茶,用過膳?哪些不是經你的手?”
蘇培盛跪坐在馬車門口,見四爺突然這樣問,當下開始自信回憶四爺在府裏頭的日常起居。
他沉思了片刻,道:“爺在府裏頭多半都是在前院和南院用膳,其他地方從未去過用膳。但是在各處的格格那邊,倒是用過一些茶水什麼的。”
四爺想了想,便不再多什麼了。馬車一路跑得輕快,很快到了四貝勒府。
那廂,桃花自從被葉赫氏留在了府裏頭,便做起了最下等的活兒,比如伺候葉赫氏的痰盂或者夜香桶。雖然活兒很累很髒,但是倒可以接觸到葉赫氏。
不過,葉赫氏想要與玉痕什麼的時候,常常是遣了她們幾個離開的。桃花想起那日在茶水間裏所看到的一幕,便想著方法去茶水間,但是玉痕好似很防備她們,除了她自己,任何人都不得進入茶水間。
桃花之所以與年氏演了那一出主仆情深的戲碼,目的就是讓桃花回來,弄清楚玉痕那日到底在那茶水裏下了什麼東西。可是桃花除了給葉赫氏清洗褻衣或者床單被罩,端痰盂或者夜香桶。玉痕玉露還會讓她去做一些粗活,總之桃花一到晚累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但是卻一直還沒有機會去茶水間。
快到酉時的時候,四爺從宮裏頭回了,突然召了葉赫氏去前院,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葉赫氏大喜,立刻令玉痕給她更衣梳頭,然後又好好描畫了一番,才扶著玉痕的手去了前院。
桃花則依著吩咐進了葉赫氏的屋子,收拾她換下來的衣服。
見屋子裏沒人,桃花開始去偷看葉赫氏的梳妝台或者擺放物件的櫃子。茶水間她是進不去的,玉痕出去的時候總是會鎖上門的。
她悄悄從葉赫氏的梳妝台開始偷偷查看,搜了一圈下來後還是一無所獲。
“桃花,格格的衣服都拿出來沒有?”玉露突然走進來,看見桃花正半跪在葉赫氏的梳妝台前,“你到底在做什麼,是想偷格格的首飾嗎?”
桃花被玉露撞破,靈機一變地道:“玉露姐姐,妹妹是在這裏看見地上有一顆珠子落下,替格格撿起來罷了。姐姐這是得什麼話!”
玉露這個時候可是一點兒都不怕桃花了,幾步走了過去,隻見桃花手裏果真拿著一粒翡翠珠子,便挑眉道:“格格是讓你在這裏清理需要洗的衣物,何曾要你來替她查看首飾了。我看你根本就是手腳不幹淨,想偷格格的東西。”
桃花一臉害怕地看著玉露,哀求道:“玉露姐姐,奴婢真的就是看到地上掉了一顆翡翠主子,想替格格撿起來罷了。您就別告訴主子了,我下次再不會了。”
玉露一想起以前這個桃花看著葉赫氏沒權沒勢的,居然吃裏扒外地陷害格格,心裏早就鄙夷了幾分,這時見她開口求自己,便隻覺得滿心的舒爽和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