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蟬姑娘,你可想好了?”蘇培盛提著一個食盒走進來,對著正坐在屋子裏安然無恙的秋蟬道。
原來,四爺讓蘇培盛帶她出去後並未真地行刑,隻是將她軟禁在了一間屋子裏,日夜有人看守,由蘇培盛親自送飯。四爺目光犀利,自然看出了這個秋蟬是個性子軟的,所以對她的方法是軟磨硬泡;那個靈秀的性子很硬,必須用最極端的方法來逼迫她實話。
“蘇公公,我真地不知道福晉為何一直久病不愈。是靈秀一直伺候在裏麵,她們有什麼話也是避開我的。蘇公公,求求你,替我跟主子爺吧,我真地什麼都不知道。”
蘇培盛看著一臉誠實的秋蟬,歎了口氣,將手上的食盒放到了她麵前的桌子上。
“秋蟬姑娘,雜家瞧著你不是那種刁鑽古怪的人,如果你真不清楚,不如再想想,福晉那邊可有什麼咱爺不知道的地方。如果你能出一點來,那雜家才好為你求情呀。你若隻一味地不知道,主子爺豈能對你開恩?”蘇培盛看著這秋蟬是個老實人,便心生憐憫,提醒她道。
秋蟬一臉苦相,自己如果將福晉那些事情出來,自己如何還有立身之處。而且她與春柳夏荷以及冬雪都是跟著福晉從烏那拉那家陪嫁過來的丫鬟,而她自己則是烏那拉那府的家生子,自己的老子娘兄弟都還在那邊做奴才呢,如果自己將福晉出賣了,他們都沒有好果子吃呀!
蘇培盛瞧著秋蟬的神色,知道他正在做思想鬥爭,便連忙勸道:“秋蟬姑娘,雜家也知道你是擔心,怕累計家人。但是如果你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了,還管別人做什麼?”
秋蟬渾身一震,蘇培盛的這句話的確是,自己不過一個剛剛二十出頭的姑娘,還沒有嫁過人呢。當初隨著烏那拉那氏嫁過來的時候,才剛過十二歲不到,是四個丫鬟裏麵最的一個。就因為此,烏拉那拉氏一直不怎麼重用秋蟬,又因為她性子愚鈍老實一些,所以更不受重視,一直就在屋子外麵伺候著,算是個二等丫鬟。現如今,春柳與夏荷都出去了,她才被提上來,但是還是排在靈秀之後。
然道自己丟了性命,就為一個並不十分看重自己的主子嗎?秋蟬此刻心裏正在做激烈的人鬥爭,最終她想到了一個唯一可行的辦法。
“蘇公公,奴婢有個請求,如果主子爺能滿足答應奴婢的請求,那奴婢就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出來。”秋蟬的眼睛裏再無一絲猶豫。
“好,你,你盡管。我替你去跟爺。”蘇培盛見秋蟬終於肯了,立刻道。
秋蟬想了想,她的確不知道福晉為何一直在喝藥,卻遲遲病不好的原因。因為福晉與靈芝的確是避開她做的。如果真要福晉的事情,然道要將以往所有發生過的事情都出來嗎?那個時候,秋蟬還很,所參與的事情不多,隻是偶有所聞,如果出來,很多事情都物是人非了,哪裏去找當初的證據呢,比如宋氏的第一胎到底是怎麼落的?還有李氏的第一胎是怎麼死的,都與福晉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