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想不到七爺會突然這麼一句,也沒有立刻接話,一時之間,氣氛就有些尷尬了。
“七爺可是喝多了。”蘭琴連忙道,連忙朝著馨怡使了一個眼色。
“七爺,你是喝多了。太子還健在,如何能這般的話,讓人聽了去,可是大不敬的罪!”馨怡連忙道。
七爺一聽這話,頓時覺得自己剛才那話有點過了,立刻後悔地自嘲道:“真是喝多了,四哥別見怪。自罰三杯!”
罷,七爺自己連倒了三杯,正當他喝第三杯的時候,四爺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道:“氣鬼,就是怕我多喝了你的酒,是不是?”
“哪裏,四哥想喝,愚弟今日陪你喝一晚!”七爺平日都是一副拘謹心的模樣,鮮少有這樣的機會看到他如此放縱任性的模樣。
蘭琴心裏也感概,低聲對馨怡道:“讓他們兄弟喝吧,得去準備一些醒酒湯。”
馨怡會意,低聲道:“早就讓廚房準備著了。不如我再去叫一些菜,三姐來指點我一下,不知道四貝勒爺愛吃哪些?”
於是,四爺與七爺開始推杯換盞,蘭琴和馨怡則一起去膳房給兩人叫菜了。
廚房裏已經做起來了,蘭琴按照四爺的喜歡,叫了幾個菜;馨怡也幫著七爺叫了幾個,居然有好幾個是兄弟倆都愛吃的。
蘭琴與馨怡一道從廚房走出來時,隻見外麵的月亮已經升高了,明時辰也不早了。
“三姐,不如你和四貝勒爺就留在這裏吧,都是現成的屋子,孩子們現在也累了,都已經安頓她們睡下了的。”馨怡道。
“好,我是無所謂的,看四爺的意思吧。”蘭琴道。
“我看四貝勒爺都是聽三姐的話,你一句留下來,他肯定留了下來。”馨怡笑道。
待四爺與七爺真地喝完了,兩人已經醉得不醒人事了,蘭琴隻好想都不用想,都留下來。馨怡給四爺與蘭琴準備好的房間,蘇培盛與七貝勒府裏的一個奴才一人一邊駕著四爺跟隨著馨怡往準備好的房間走去,蘭琴則跟在後麵,一路向東。
待將四爺安置在了床上後,心裏才對蘭琴道:“三姐,這裏的奴才你就隨便讓她們去做就是了,念雪她們幾個就讓他們歇著吧。”
蘭琴點點頭,示意念雪和惜茶去跟著休息,讓這裏的奴才伺候自己洗漱,畢竟念雪她們不是七貝勒府的,多有不便。
“你們去打一些熱水來,先給他擦個身子吧,喝得一身汗。”蘭琴皺著眉頭道。
蘇培盛尷尬地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站著也不是,隻好對蘭琴道:“側福晉,等會兒讓奴才來給爺擦身子吧。”
蘭琴道:“你一個人能擦得了?四爺不喜歡不認識的人伺候,還是我與你一塊給他擦吧。”
蘇培盛點點頭,不再多言,他知道四爺將蘭琴放在心裏頭,蘭琴也將四爺放在心裏頭。
待水打好了,奴才們端過來後,蘭琴便打發她們再去為自己提水。然後,她就開始與蘇培盛一人脫衣,一人捏布子,給四爺擦身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