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四爺照舊起得很早,因為大年初一宮裏頭的活動很多的。
“你這個奴才,怎麼大年初一哭喪著個臉做什麼?”四爺叫了更衣,卻看見蘇培盛跨著臉進來伺候,便道。
“主子爺恕罪!奴才,奴才是一到過年,就想起了以前奴才的家。”蘇培盛立刻胡扯了一個理由道。其實他是心裏不安心,臉上就露了一些出來,昨晚烏雅氏鬧的那一處,還不知道如何收場呢。
“哦,你老家是哪裏的?”四爺似乎將昨晚的事情忘記了,怎麼一點都沒有想起來的意思?按他昨晚要是和烏雅氏倫敦了,今日一早怎麼著也該想想怎麼善後吧!
“奴才的老家是河南。爺,昨晚您喝醉了!”蘇培盛瞧著四爺的神色,於是試探性地問道。
“河南呀,以後爺如果有機會去,帶著你去就是了。”四爺道,“昨晚爺醉得很厲害?”
“謝主子爺惦記。是呀,主子爺昨晚醉得很厲害,那表姐曾經過來給主子送了醒酒湯!”蘇培盛一咬牙,將烏雅氏來過的事情提了出來。
四爺其實一醒來,就記起烏雅菀如昨晚過來送醒酒湯的事情了。但是他不願意提及,是因為那樣與她共處一室,傳出去對她的名聲不好。
“怎麼,你來見著她了?”四爺道,他本以為烏雅菀如給自己喝完醒酒湯後,便退出去了的,如何還能讓蘇培盛瞧見了?
蘇培盛一聽這話,頓時心裏就嘀咕:都那樣了,我這倆眼珠子又不是擺設,還能瞧不見?
“奴才給主子提水回來的時候,見,見著表姐了。她,她就隻穿了褻衣坐在爺床邊呢。”蘇培盛心翼翼地道。
四爺本正張開雙臂,讓他幫著更衣,一聽這話,頓時雙臂就僵住了。自己昨晚與菀如那啥了?可是明明隻記得她給自己倒醒酒湯,然後自己喝了,就睡了呀???
正在這時,外麵的宮女在門口道:“娘娘請四貝勒爺起來後,就去見她!”
四爺這才回過神來,對著外麵的宮女道:“知道了!”
蘇培盛趕緊麻利地替四爺穿好了衣服,然後便是打水淨臉淨手。
待一起收拾停當,四爺這才道:“你將昨晚的情形再細細與爺一遍,不準漏掉半個字!”
蘇培盛立刻將憋了一晚上的話悉數都給了四爺聽,從他帶著宮女提水回來開始,到烏雅氏主仆離開。
聽完蘇培盛的敘述,四爺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待他一路疾步到德妃的寢宮門口,宮女進屋子通報後,才讓他進去。
“額娘起得這麼早做什麼,不如多睡一會兒。今日宮裏頭的活動都是祭祖拜奉先殿,額娘與她們都在宮裏歇著就是了。”四爺見德妃臉色不好,怕是一晚上也沒怎麼睡好的。
德妃聽見四爺關心自己的話,臉色稍稍柔和了一些道:“雖然本宮不去參加什麼活動,但是這宮裏頭大的事情,尤其是過年,處處都是花銀子的向頭,本宮不想操心,都很難呀。”